午陽算了一下,如果是20年生的,價格就是1048萬了,這也貴得太離譜了。
“夏老闆,那些直徑60厘米的。大概有多少年了?”
“那些樹是71年栽的,33年了。”
謝永笑道:“夏老闆,你這是拒人千里之外呀。”
“小謝,你也知道,現在銀杏和香樟,都是列入省裡的一級保護珍貴樹種,路上運輸沒有準運證,是肯定要沒收的。可是又根本就搞不到準運證,等於是沒辦法運輸。”
“不要你管運輸的事情,給個實價吧。”
“既然是你小謝帶來的客人。就跟你說實話吧。那些大樹雖然不好採摘樹葉了,可是數量不多,也就是我這裡的招牌,我確實是不想賣掉。我這後來栽種的8000畝,已經12年了,樹冠長大了。早幾年間苗過一次,才還清銀行貸款。這些年靠賣樹葉和杏仁,連工資都不夠。所以還得要賣樹填補虧空呀。”
謝永說:“誰不知道你是縣裡的首富,你這些樹,就是一家綠色銀行,別在我面前哭窮了。我們就買你這些12年的小樹,給個實價吧。”
“40560塊就是實價,不能再少了。”
“夏眯眯,什麼意思?你報給縣政府網站的價格,不是每棵5000塊麼,我來了怎麼反而漲價了?是不是要伍書記親自過來?告訴你,這位黎書記,可是管著伍書記的。”
午陽看著夏老闆的一雙眯眯眼笑道:“小謝,別瞎說,我怎麼能夠管著伍書記了?夏老闆可以漫天要價,我們可以就地還錢嘛。再說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嘛。”
夏老闆笑著說:“還是書記有水平。小謝,你也不用嚇唬我,伍書記都快50歲了,黎書記也就是30來歲,能管著伍書記?就是伍書記來了,他也是要維護我們農民的利益嘛。當然了,只要他開口了,我不要錢,你拉走就是了。”
“沒有誰不給錢拉走你的樹苗,可也不能將我的話當耳旁風吧。”從越野車後面走出一個戴草帽、太陽鏡的壯實漢子,午陽認識,他就是柏田縣的縣委書記伍長輝。
“伍書記,您真的來了?”夏老闆走上前去,手在褲子上擦了擦,伸手去跟伍長輝握手。
握手後,伍長輝笑道:“你還別不相信,這位黎書記是我們的省委副書記兼市委書記,管我還有多呢。黎書記,聯絡處的丫頭打電話給我,說你好像電視上見過的黎書記,我問清楚相貌,肯定是你,就趕過來了。”
“你工作那麼忙,過來幹什麼?你這裡搞得不錯,我瞭解到了真實的情況,不過,還要到你們縣欠發達的鄉鎮走走,看看是不是也是一片讚揚聲。”
伍長輝說:“書記,你白天去是很難找到人的,他們都在這邊做工。很多地方沒有搞好,慚愧呀。”
“有解決的辦法嗎?”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怎麼現在就有了呢?”
“聽說市政府準備修建航電樞紐,如果淥江的水位提高後,就會有水抽了。我們縣的江邊地勢比較高,在江邊修3個提灌站,再修建配套的乾渠和支渠,修一些山塘,就可以解決95%以上的耕地水源問題,這樣一來,除了那些土質極差的沙礫山外,就都可以栽種水果了。”
夏老闆說:“伍書記,其實那些沙礫地,也可以改造的,只要耕作幾年,施夠了農家肥以後,也可以種花生和紅薯的,再不濟,也可以種草,放牧牛羊。”
伍長輝笑道:“就你腦子轉得快,都交給你好不好?市委決定了,要栽種油茶樹的。”
午陽說:“也不一定,各縣可以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因地制宜地發展自己的經濟。我們不搞一刀切。”
伍長輝說:“那就最好了。我們按老夏剛才說的,先開墾出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