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伯,就陪那些年紀比他大的師兄一桌,其他人就都去棚子裡了。
這裡的端茶、端菜、倒酒、換盤碟,都是由6個女孩負責。喝酒是用小酒杯,午陽覺得,自己的酒杯裡。每次都沒有加滿,裝食物殘渣的盤子,換得也特勤,心裡就比較高興,也就覺得有些對不住人家。每次倒酒、換盤,都要說謝謝。來的是不同的女孩,但說話都一樣:“不客氣,應該的。”
張爺爺在本桌敬酒後,一手拿酒杯,一手提著酒瓶。去外面敬酒了,少奶奶和大師伯也陪同去了,剩下的人就邊喝邊聊。酒喝得少,話說得多。午陽對陽立泰、龍月斌和縣裡的書記縣長囑咐說:“這裡是我的師門,張爺爺就跟我的親爺爺一樣。有事找到你們,還請多加關照。”
幾個人當然痛快答應,午陽立即就端起酒杯,“我就先謝謝了,以後辛苦了你們,再來感謝。”
陽立泰端杯跟午陽碰了一下,“黎書記,不用您囑託。我們知道該怎麼做的。”
酒足飯飽,午陽不好讓陽立泰久坐,“我們散席吧。陽書記。龍市長,我們去沙發上休息吧。”
“還是等張老先生回來吧。”
“不用等了,幾百桌,沒有一個小時回不來的。”
轉移到沙發,女孩們就過來端茶倒水了。午陽想,這些女孩這麼有眼力勁。如果沒有夢琪他們的意思在內,請她們去家裡當服務員倒是很不錯的。
喝茶聊天。過了一會,午陽覺得陽立泰有些坐不住了。估計他要走。“陽書記,是有事吧?”
“事倒是沒什麼事,就是有午睡的習慣,喝了酒瞌睡就更大了。黎書記,我乾脆就走算了。我自己的禮金,交給誰呢?”
“任何人的禮金都不收。我送你走吧。”
午陽送他到坪裡,陽立泰就堅決不幹了,只好折回,讓大伯兄弟去送客了。
龍月斌也出門了,“黎書記,我也走了。今天您事多,改天來給您彙報。”
午陽笑笑說:“匯什麼報呀,哪天我們一起喝酒。在潭州的工作還順心嗎?”
“潭州的工作,起色不大,上級領導頗有微詞,可陽書記是老書記,我是新市長,話語權都在他那裡,我頗感無奈呢。領導批評後,他正在謀求挪動。”
“這樣也好,他離開以後,你們的工作就可以帶來轉機嘛。”
“黎書記,也不盡然呢。如果來一個攬權的書記,比他更剛愎自用,或許還不如維持現狀呢。”
“跟張書記說了嗎?”
龍月斌笑笑說:“我哪敢跟首長說呀,跟洪書記倒是彙報了思想。洪書記也要聽中央的,中央什麼時候發話了,才可能出現真正的轉機呢。”
“既然首長知道這個情況了,你盡職盡責做好本職工作就是了,別的不要多想。”
“好的。他剛才急急忙忙走,是約了麻將搭子呢。”
“星期天嘛,已經工作半天了,適當的娛樂是可以的。老龍,你打麻將嗎?”
“不會。在首長身邊工作的人,是不能有這些興趣愛好的。”
“我是從基層幹起的,在有的人眼裡,基層幹部就是會喝酒打牌,可我也不會打麻將呢。”
龍月斌問:“您有些什麼業餘愛好呢?”
“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興趣來了,什麼都來,除了打麻將。”
“興趣愛好廣泛,你肯定朋友多,很隨和了。”
“可以這麼說吧。”
“黎書記,您請留步,留步。”
又送走縣裡的同志,午陽的任務就完成了。沒事了,但也不能就回家,還沒有跟張爺爺告別呢。喝了酒倒是沒事,可以將酒精逼出來。
“哥,樓上很安靜,你去樓上休息吧。”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