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姨媽和三舅一家都點頭,羅紅英就問:“媽。您願意去俺家裡住嗎?”
老人搖頭,老人神智還清醒,故土難離啊。
羅紅英又問:“您願意去俺家裡住一段時間,明年俺送您回來,好不好?”
老人猛點頭。嘴裡還喃喃地說:“好,明年你送俺回來。俺去了城裡,怕被燒了呢。”
老人連城裡實行火葬這事都知道呢。
羅紅英說:“好,咱就這樣說定了,明年媽想回來,俺就送她回來。你們有時間去接也行。”
三舅媽說:“這樣可以。明年麥收以後,我和老三去接。”
午陽也拿不準三舅媽是真留外婆,還是做個樣子,免得給兒女和鄰里留下不孝敬的惡名。三舅在家裡肯定是做不了主的,估計他也不知道老婆說的是真是假。
還要等車。沒有事了,兩個孩子去跟奶奶說了一會話,男孩就朝午陽走過來,“哥,你今天沒上班呀?”
午陽說:“請了半天假。你今天沒有上學?”
“高三了,功課緊,每週星期二、星期五少兩節課,讓我們回來拿換洗衣服的。哥。我是劉大河,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黎午陽。你是弟弟,怎麼叫大河呢?”
大河說:“我的名字是跟大伯、二伯家裡的哥哥取的。他們分別叫大海、大江。我姐姐叫棗花,出生的時候,正是村裡開滿棗花的時候。姐,你過來,這是二姑家的午陽哥。”
棗花走過來,沒說話先紅了臉。“午陽哥,你很帥呢。”
午陽笑笑說:“棗花妹妹很漂亮。大河老弟很陽光帥氣,兩個都比我高呢。”
棗花說:“你們是吃大米。我們吃麵食,高一點很正常呢。哥,你有25歲了嗎?”
“我滿了34,按北方的虛歲,應該是35歲了呢。”
棗花笑笑說:“那真是看不出呢。在我的印象中,你們南方人都比較黑的,可哥比我還白呢。”
午陽說:“我們中南長得黑的人不是很多,我又是坐辦公室的,很少曬太陽。棗花,你大學學的是什麼專業?”
“國際貿易。”
“怎麼現在有時間待在家裡呢?”
棗花說:“我們學制四年,頭一年半是在國內,後一年半是在歐洲。現在大四了,半年在國內的公司實習,過了元旦就去歐洲的公司實習。我實習的這家公司,出口業務不是很多,也不用坐班,我就跑回來了。”
午陽說:“學這個專業很有前途呢,一不小心就發大財了。”
棗花說:“哥,我現在都後悔死了,不該學這個專業呢。畢業以後,國外的公司很難進去,進去了也攬不到國內的業務,沒有什麼收入。國內的公司,好的也進不去,差的就那麼不死不活的吊著一口氣。”
午陽笑笑說:“你還是有資源的嘛。”
棗花說:“哥是說我長得還過得去吧?我也就這唯一的資源了,看得蠻重呢。很多同學雙宿雙棲,我可不願意糟蹋了這唯一的資源,要待價而沽呢。”
現在的女孩子,說起這些來,似乎是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呢,午陽也不能交淺言深,就笑笑說:“不錯,有志氣。棗花,你是想進國有大公司,還是效益好的其他公司,或者是自己獨立門戶?”
“哥有什麼說道嗎?”
午陽不能暴露了,又希望能夠幫助她,只能斟酌說話了,“想進國有大公司,我官卑職小,肯定做不到,願意去民營公司或者是接幾單業務,還是可以想辦法聯絡的。”
棗花說:“能自己接單,當然是最好的了。哥有什麼條件?要分成多少?”
聽到她這麼問,一個新的想法在腦海裡形成了,“我不要分成,但條件是有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