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我不會再對他說謊。”潘芙蓉的聲音很輕,但卻異常的堅決。
“你……”安適堵了一下後,狠狠地甩了下袖子,冷道,“你說得對,成大事者就不該動情。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當真一下明白了你當初待我多麼的好。”
潘芙蓉苦笑,轉頭看向安延的目光卻分外地溫柔。蹲□子,她將宿醉的安延自座椅上扶起。
安延醉得厲害,全部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安適見她扶著安延走得艱難,終究還是上前,替她扶住了安延。
兩人齊心將安延扶到了床上。
潘芙蓉替安延除了外衣,蓋好被子。而後讓人送了熱水進來,自架上拿了毛巾,沾溼之後,細細地替安延擦臉。
她實在太過細緻專注,以致於連這樣簡單的動作都感染了她的情緒。
安適在一旁看了許久,突然出聲,“你愛他。又不是謊言。”
潘芙蓉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最後替安延掖了掖被角,起身離開。
安適見她要走,急了,忙衝上去將她攔下,“你就這樣走了?”
潘芙蓉點頭。
“我不明白!”安適憤怒且不解,“你怎麼可以什麼都不做就走了?”
“不明白的好。”潘芙蓉噙一抹笑回他,“不明白說明你不曾真正愛上任何人。”
“我……”安適想反駁,卻終究沉默。愛是什麼?他若是真的不懂,卻是最好的。
“走吧。”潘芙蓉說。
安適垂下眸,讓開了路。
他知道她在等待安延的決定。既然如此,安適回首看了看睡得深沉的安延,既然她要等,他便陪她一起等。
那廂小李子看見皇后和太子先後出了紫宸殿,有些著急。
進紫宸殿一看,安延已經躺上床上沉沉地睡著了。
小李子滿心盼著皇上和皇后和解,這下看來事情全無進展。又想到明日還不知怎麼跟左右二相交待,更是焦慮。
心情忐忑地過了一夜,第二天卯時剛到紫宸殿,便聽安延在屋內召喚自己。
小李子忙推門進去。安延已經醒來,酒也醒了不少。
“替朕更衣早朝。”安延吩咐道。
小李子吃了一驚,萬想不到安延竟肯上朝了。驚訝歸驚訝,小李子反應也快,立刻喚了宮人將熱水袞冕送進殿中。
宮女替安延洗臉束髮,他則拿了袞服,仔細替安延穿上。
正在繫腰帶的時候,突然聽安延發問,“昨天,皇后是不是來過?”
小李子只道安延昨夜醉得厲害,當下又是驚訝,“回稟皇上,皇后娘娘昨夜確實來過。侍候皇上睡下,便回鳳儀宮了。”
他回過話,安延只是無甚表情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在罷朝七日之後,安延終於重新上朝。
“朕前些時候身體微恙,讓眾愛卿擔心了。”甫上朝,安延便開口像眾官解釋。
雖然身為皇上無故曠朝有點過分,但是安延卻以皇上之尊,親口向眾官道明原委,安撫眾官情緒。百官得此殊榮,心裡那些星星點點的埋怨和不安一下就被掃走了。
“請皇上保重龍體。”左右二相領著百官跪下,齊聲唱諾。
安延擺了擺手,小李子會意,大聲唱道,“眾官平身。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安延七日沒上朝,但有左右二相主持朝政,幾日來倒無甚大事。
眾官窺得安延面色憔悴,精神不濟,也都識趣地不多話。
無人上奏,早朝不到半個時辰便散了。
雖然如此,安延的出現無疑是一劑強力定心丸,讓人心浮動的朝堂一下安穩下來。
左相上官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