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行如水就醒來了,本來擔心沒有自己守護就睡不著的範茗,但是睜開眼睛看見她正倚在張太平胳膊上熟睡,嘴角還帶著些許歡快的微笑,便靜靜躺著沒有做出動靜恐怕打擾了兩人。
天亮之後,大家都起來梳洗過後吃了些東西。然後是清點裝備準備返回。收拾好東西沒有遺留後,打掃了一下木屋子將門窗都封閉嚴實。
行如水已經能行動自如了,這還是得於她本來就強悍的身體素質,擱在一般人估計還得在躺幾天。但是卻不能長時間趕路,最後還是張太平將她背在了背上,才不耽擱趕路的速度。反正張太平這種變態即便背個人依然能如若無物健步如飛。
回去的路和來的路不是同一條。來時要沿著河流觀察水流的狀況,所以走了許多彎路。回去時沒有了任務,錢老頭就挑選了最近的一條路。
何成這貨一路上不停給張太平擠眉弄眼,張太平只能當做沒有看到,也不和這個傢伙多說,不然還不知道這個傢伙嘴裡會說出什麼讓大家都尷尬的話來。
走到一個山頭上,眾人停下來歇息下。向南而望,放眼望去高低起伏一片,蔥蔥郁郁如同碧綠色的波濤向遠方翻滾。看之一眼,讓人不覺得心曠神怡頭腦清醒,能調動起埋藏在心底的豪氣。
葉清站在一塊石頭上有感而發了一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範茗楊萬里道:“以前只是在電視上看多一部訴說大秦嶺故事的紀實片,感覺秦嶺山脈波瀾壯闊雄偉巍峨,但是現在身臨其境中才能感受到任何表面上的描寫的都是蒼白的。這一路上所見到的一切卻是遠遠超出了預知了。”
錢老頭聽著他們三人的感慨笑著說道:“你們是在城裡住得久了,很少見到像這樣的大山,才感覺到新奇震撼,要是在這裡住的時間長了見得多了,也就感覺沒有什麼了。”
“那倒也是,估計村裡人都在羨慕城裡的生活吧,我們卻在羨慕鄉下的生活,呵呵都這樣。”何成難得不弔兒郎當地說了一句話。
錢老頭哈哈笑道:“各自都有各自的活頭,我們鄉下人還不是經常進城裡去嗎?你們沒事了也可以常到村裡來玩,到時候大魚大肉估計你們也不待見,可是咱村裡的那個什麼無公害的蔬菜可是能盡飽吃的。”
牛俊峰道:“我家離這裡不遠,到時候少不得會經常來嘮擾的。”
錢老頭笑道:“什麼嘮擾不嘮擾?過一段時間只要你能來,我哪裡自釀的米酒也就好了,讓你嚐嚐咱農村的自制純糧食酒。”
“酒呀,我最愛了,到時候一定來可錢大爺喝個幾大碗。”牛俊峰兩眼放光著說道。
說會兒話,歇息夠了,眾人又重新上路。
走到半山坡之時,張太平逐漸落到隊伍的最後面,猛地一轉頭,果然一個青色的身影一閃而過。老早就感覺到後面有東西跟著,只是距離很遠的吊著,對眾人沒有危險張太平也就沒有說出來,免得造成恐慌。後面這個東西一直耐心很好,遠遠地吊著,不跟進也不遠離,將狼的耐性發揮得淋漓盡致。些許是餓了,或者耐心到了頭,從眾人休息後再出發開始這頭青狼就開始逐漸地接近了。可也沒有莽撞地過於接近而引起幾條大狗的注意,反而是更加躲躲藏藏地接近,狼狡詐的個性毫不掩飾。然而隊伍裡卻是有一個比狗的靈感還聰敏的張太平,註定它今天的行動和一路上的忍耐要浪費掉了。現在的距離已經很近了,如果再近就會被大狗發現。
張太平叫住了眾人,指了指身後,眾人會意,都站定了身形,轉過身來看著身後。那條狼發現了眾人的舉動,也就不再躲閃了,從數目後面出來,站在眾人剛走過的坡地中央,耷拉著大尾巴,眼神殘忍的盯著眾人和眾狗。並沒有急著攻擊,而是在衡量著利弊,對比著雙方的實力。
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