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功夫,三千精銳的大日本帝國勇士就灰飛煙滅了。這是日本陸軍史上從未有過的事情,這是恥辱,大大的恥辱!
指揮官岡本鎮臣已經不能用無能這個詞來形容了。
簡直就是愚蠢,蠢豬!
這樣的軍官居然還能做到聯隊長,日本陸軍的晉升機制一定是除了問題……
這話畑俊六敢說。別人可就未必了。
盛怒之下的畑俊六表現出異於平時的憤怒,這一點是不多見的。
面對畑俊六的怒火,司令部將佐和參謀們一個個小心翼翼做事,走路聲音都輕了許多,深怕一不小心,當了替罪羊,出氣筒。
“支那軍到底用了什麼方法,一。夜之間就擊潰了我們三千精銳的聯隊主力?”
發完火,還得解決問題,召集司令部的將佐參謀們開會。
這個問題,包括河邊正三郎參謀長在內的方面軍高階將官們一個個都回答不出來,他們沒在現場,也沒有人從江北逃回來,就只有幾分電報,提到的也只是支那軍火力太猛,攻擊太強之類,連一份訣別電文都沒有。
這一切都無從分析和找出岡本聯隊覆滅的真相。
“將軍閣下,屬下認為,岡本聯隊遭到毀滅性打擊,可能跟新38旅有關!”牛島滿幾番思考,終於還是站了出來。
“新38旅,不是在裕溪口嗎?”
“對,他們的確是在裕溪口,但也可能出現在烏江鎮。”
“一天之內,不可能吧?”河邊正三郎驚呼一聲,對於中**隊的瞭解,尤其是他們的機動能力,上百公里的一天行軍下來,還能發起戰鬥,那豈不是比日軍士兵還要厲害?
“如果是別的支那軍部隊,那還做不到,可如果是新38旅,那就不難了。”牛島滿正色道。
“牛島君,說出你的理由。”
“新38旅突然從宣城出現在江北,如果不是我們情報的洩密,那就是有人判斷出我軍可能從裕溪口渡江,提前搶佔裕溪口,不過從我們掌握的情報看,這並非是支那軍武漢方面的直接指揮,而是出自我們對面的榮譽一師那位冷鋒師長。”
“你的意思是,冷鋒暗調新38旅北上搶佔裕溪口?”
“牛島君,新38旅跟榮譽一師互不隸屬,冷鋒如何調動它呢,這可是越權行為?”
“這一點不難解釋,榮譽一師發動南京事件,我第六師團距離最近,原本可以立即出兵支援,但我們被誰拖住了,就是這個新38旅,雖然支那軍第三戰區的其他部隊也做出了攻擊姿態,但大多數襲擾性質,而只有新38旅偷襲佔領了宣城,令我們進退失據,無法兼顧南京,錯失了最快的救援時間。”牛島滿道。
“再者,新38旅的來歷將軍閣下知道吧?”
“這個……”畑俊六來南京,除了少數人留用,其他的基本都被他攆走了,唯一知情的長勇跟武藤章去了揚州,可以說,他有很多事情都沒弄清楚。
打擊繼而連三,畑俊六打了半輩子的仗,還沒有現在這麼窩囊過。
“新38旅的前身就是支那軍教導總隊第二團,而冷鋒曾經擔任過這個二團的團長,南京被我軍貢獻的第二天晚上,光華門發生激烈戰鬥,就是這個第二團突圍,當時他們繳獲了我軍二十多輛卡車,順利的衝出了包圍,也就是現在的支那軍新38旅。”
“原來是這樣,難怪……”
“這麼說支那軍新38旅的主力已經到浦口了?”眾日軍將佐驚訝的吸了一口冷氣。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日軍當中凡是打過南京的部隊,現在都有一種心態,就怕遇見榮譽一師。
只要是打過南京的部隊,誰沒在榮譽一師受傷吃過虧,第16師團直接給打殘了,回本土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