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位上升了,至少有四寸,我們今晚的運氣不錯,前天晚上下過雨,微山湖水位上漲,我們這內河的水位也跟著上漲了。”樊原浦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趕緊行動吧。”屠滿點了點頭,這一次行動雖然他是隊長,但羅雨豐交代了,讓他多聽兩位副隊長的建議,這兩位副隊長自然是曹興楊和樊原浦了。
一艘艘採蓮船被放下水,兩人一艘,一前一後,在水面上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朝不遠處的蘆葦蕩邊緣處飄了過去。
蘆葦蕩中,一條隱秘的水道顯露出來,若不是水位上升到一定高度,還真不容易發現,平日裡,也就看到一片綠色的蘆葦,豈會發現在寫蘆葦露面有一條刻意做出來的水道。
“樊隊長,這條水道是怎麼來的?”曹興楊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看守所還沒蓋起來之前就有了。”樊原浦道。
“那看守所以前的位置是什麼?”
“好像是一家染布坊,具體的記不清了。”
“每個人都把嘴。巴給我閉上,敢發出一點兒聲音,嚴懲不貸。”進入水道之前,屠滿嚴厲的下令道。
“是!”
曹興楊和樊原浦第一條船,當先滑入水道。
樊原浦是本地人,水上長大的,操控這種採蓮的長葉子小船速度很快,並不比剛才在毫無障礙物的水面上慢多少。
而且從蜿蜒的水道上劃過,聲音很輕,風聲就可以將其掩蓋。
兩個人都是低著頭的,怕碰到兩邊蘆葦葉子,那樣動靜可就大了。
蘆葦生長的十分茂密,如果從上面看,基本上是看不到下面有人和船在活動,白天如此,何況這是在黑夜。
船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曹興楊微微一抬頭,依稀可以看到幾十米外一堵七八米高的圍牆,那應該是魚臺看守所的圍牆了。
船輕輕的靠到岸邊!
岸邊距離看守所的西面圍牆大概有五六米的距離,藉著稀冷的星光,一抬頭,就能看到圍牆上面持槍警衛的日軍。
“所有人,上岸,不要弄出聲音!”屠滿下令一聲。
突擊隊一共六十人,輕輕的從船上下來,貓著腰,踩著鬆軟的河灘上,迅速的朝圍牆下的牆根靠攏。
按照原定計劃,屠滿和曹興楊各帶一組人,向兩邊繞過去,對日軍突然發起偷襲。
日軍在看守所這裡佈置了一個小隊,除了看守所內,在兩邊的街道和民居內都安排了人手,但因為這裡易守難攻,所以,日軍並未對這裡特別的關注和加強。
這一次帶出來的都是偵察營的精兵,搞突襲,暗殺的老手了,尋常日本兵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眨眼之間,兩個小組就已經殺進去。
日軍也反應很快,他們畢竟也是訓練有素,警惕性很高,有人發現不對,馬上發出了警報聲。
槍聲大作。
屠滿帶人用手榴彈炸開大門,從看守所正門充入。
曹興楊則帶人阻擊從兩邊街道過來增援的日軍。
十分後,屠滿發出訊號,他們已經佔領了看守所,曹興楊隨後帶人也進入看守所,依託看守所的堅固工事,守住這個切入點。
早已在蘆葦蕩對面岸邊待命多數的偵察營全體官兵,迅速的登船,這個時候,他們完全不需要估計擠壓蘆葦的動靜,直接衝開一條路,增援看守所內的突擊隊。
坂西一郎大佐接到看守所被佔的訊息,眼前一黑,這中國人到底還是鑽進來了,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那邊的防守夠嚴密了。
看守所這個點一破,日軍在魚臺的防禦體系就要全面崩潰的危險,坂西一郎連忙調集部隊,希望重新奪回看守所。
但是他的努力並沒有成功,在偵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