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怎麼不早提醒?”葉麻臉上掛不住道:“當什麼事後諸葛?”
“我說的你們聽嗎!”陸績聲音如破了的皮鼓一般,令人難受:“從一開始,我便勸你們,合則兩利,不要在大敵當前的時候起內訌。可你和徐海誰聽了?若不是你們一個個自以為是,自私自利,又豈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葉麻被他說得滿臉通紅,憤憤道:“我們笨,你厲害,可現在我們安全了,你卻要完蛋了!”
這話一下擊中了陸績的要害,他劇烈的咳嗽起來道:“沈默來了麼?再不來我就放火燒船了,有堂堂蘇州同知賠罪,我也聳死得風光!”
這時候沈默已經登船,行到陸績的船對面,看一眼坐在輪椅上,一襲黑袍裹身、帶著面具,人不人鬼不鬼的陸績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陸公子?”
陸績猛地回頭,便看到了沈默卓然立在自己面前 他穿的也不過只是件普普通通的綢布衣衫,但那種華貴的氣質,已非世上任何錦衣玉小帶的公子所能及。
他的溫文,他的風度,就連將其恨之入骨的陸績,也覺著心神皆醉。想到自己當年,也曾是風流瀟灑的美男子,但跟沈默相比,相貌上還可一比,但那份氣度,卻只能自愧不鬆了。
何止是陸績,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沈默那卓立船頭、白衣飄飄的形象所震撼,恍若見到神仙中人,竟都不知不覺瞧得呆了。
還是陸績最先回過神來,聲調怪異兇:”真風米啊。班大人,終千把我逼到死路卜。你很開心叭
“說實話”沈默看一眼船上。陸績的四周全是火油、柴草等易燃之物,只要他手中的燈臺一倒,登時就能引起一場撲不滅的大火。而被綁著四肢、堵著嘴巴的海瑞,就躺在陸績的身邊。將場中的情況收入眼底,沈默才接著道:“我感到可悲,堂堂陸家大少爺,落到這個地步,真讓人不勝感慨。”
“不用你假惺惺!”陸績一下子暴跳如雷道:“不要再說我的過去。我只是個孤魂聳鬼,跟陸家沒有半分關係了!”
“我只是關心你一下。”沈默撓撓鼻頭,笑道:“不讓說就算了。”
“你少在這故作姿態!”陸績兩眼血紅的怒視著沈默道:“我落到今天這地步,還不全都拜你所賜?”
“從糧食之戰、到徐家的事情、還有後來的蘇雪事件,哪次不是你主動挑釁?”沈默也冷下臉來道:“若不是忍無可忍,我也不會對師兄的侄子下手!”
“那你也不用做愕這麼絕吧?”陸績嘶聲叫道:“一動手就要我的命?”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沈默淡淡道:“這是我的信條”。
“好、好、好 連說了三個好字,陸績便低下頭、似乎洩了氣道:“我承認自己輸了。”
“我倒有個問題想問問你”沈默卻道:“我沈默其實不是不懂分寸之人,知道有地個的人,只要不是化不開的仇恨,還是要講究個點到即止、不會一棒子打死的”所以對徐家也好,對你們陸家等九大家也罷,從來都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沒有斷絕你們活路的意思說著奇怪道:“所以大家各退一步。也就相安無事。為什麼你偏偏要跟我不死不休呢?難道我們有什麼化不開的仇恨?”他甚至都覺著,陸績這個鬼樣子,是不是拜自己所賜了。
陸績看懂了他的眼神,悶哼一聲道:“我們無冤無仇!”
“那就更奇怪了。”沈默苦笑道:“總不至於,是著我不順眼吧。”
“你真說對了!我就是看你不順眼”。陸績瞪著沈默道:“你沒出現之前,我陸績的威名遍灑江淅。誰提起我來都要肅然起敬,退避三舍。哪個敢質疑我半分?”說著把手中燈臺一揮,好險沒有掉下火星來,把沈默可嚇得夠嗆。
“若不是你出現,我現在已經是蘇州之王了!東南的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