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賓埋怨的看他一眼道:“你呀。既然把大頭都抹掉了。還留那八百兩幹什麼?”
“誰能想到皇上會在區區八百兩上做文章?”塗立一臉委屈道:“現在不是埋怨我的時候,先過去這一關再說吧。”
“唉,那倒是。”何賓道:“我去小閣老那裡請示一下,你去嗎?”
“我就算了吧。”塗立苦笑道:“省下那頓臭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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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賓出了刑部衙門,很快來到嚴府中,他是嚴嵩的乾兒子。無需稟報便可直入後宅。
到了後院中,正看見嚴鴆出來,何賓一打聽,嚴世蕃竟然已經搬出府去,要找他得去別院了。
何賓說,既然已經到了,也不能急著走人,怎麼著也得先給老閣老請個安。
嚴鴆聽說何賓要去見他爺爺。笑道:“那感情好,我可得跟你一起去。”
何賓問道:“你有什麼事兒嗎?”
“也不算什麼大事兒”嚴鴆道:“就是有家爺爺最喜歡的醬菜鋪子,給我們府上供了二十年貨。如今店老闆斗膽想求爺爺題個店名,因而找到了我”不過你知道,我爺爺已經許久沒動筆了。”
何賓看他一眼,心道:“必然是受了人家的好處。但並不點、破。微笑道:“二公子答應了,但不知怎麼跟你爺爺開口,對嗎?”
“正是。”嚴鴆嘿嘿笑道:“何伯伯定要幫小侄個忙。”
“好吧,我幫你說。”何賓點頭笑道:“你不用去了。”
“那感情好。”嚴鴆笑道,見何賓往裡走,不由笑道:“您還沒問我,那店名叫什麼呢?”
“除了“六心居。的,還有別家嗎?”何賓笑笑道,身為嚴嵩的乾兒子,早對其衣傘住行,嗜好偏好了若指掌了。
跟嚴鴆分開,何賓便到了主書房所在的跨院中,一進去便看到嚴嵩坐在院子裡,在指揮
何賓毒過去行禮,嚴嵩看看他。道:“原來是子實來了,快坐吧。
”邊上人趕緊給辦了個機子。何賓道謝後坐上,輕聲道:“還沒到黃梅天呢,父親怎麼就曬開書了?”
“曬曬就裝箱了,”嚴嵩有些愕悵道:“宦遊京城三十年,總到歸去的時候了。”
何賓吃驚道:“前幾日,皇上不是又一次駁回了您老的乞休奏疏,還賞賜千金,溫言慰留嗎?”
“我要是把皇上的挽留當了真,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嚴嵩搖搖頭道:“皇上留我,是因為當初曾說過。要與我做一對君臣相得、永不猜忌的典範。有此言在先,怎會輕易放我。”
何賓輕聲問道:“父親是不是有些悲觀了?只要您不再上疏,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為人臣子,不能那麼不識趣。”嚴嵩搖搖頭道:“皇上一面下旨慰留,一面卻抓住嚴世蕃不放,讓我顏面掃地,還不是想讓我繼續上疏。向天下人證明,是我堅持要走,皇上留也留不住。”
“原來皇帝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何賓暗暗嘆息,不由有些悲觀道:“您老要是一去,我們這些兒孫們該怎麼辦?”
“你們”嚴嵩看看他道:“只能夾起尾巴來做人。自求多福了”也許是覺著說的過於冷淡,嚴嵩又補充道:“千萬別跟著嚴世蕃瞎胡鬧,我要是走了,他連自己都保不住。更別提保住你們了!”
聽到精神領袖般的嚴閣老都如此悲觀,何賓不由心中暗歎,躊躇不決。便被嚴嵩看出了端倪,道:“是不是有什麼壞訊息?”
“沒有沒有何賓連忙搖頭道。
“你休要騙我”嚴嵩卻冷冷道:“你是刑部尚書,嚴世蕃是待審的人犯,若不是遇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