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消滅對方。堅守待援還是沒問題的。
而現在的大明皇帝。還遠未到商紂夏桀、令百姓到戈的地步,一旦不能速戰速決,等待嚴世蕃的,將是眾叛親離,群起而攻之。所以他就算腦子進水,也不可能硬攻的。
那就只剩下智取,也是唯一的可能了。
沈默的目光落在地圖上,看著沿途一個又一個地名,苦苦尋找著靈
,
無奈他並不是軍事天才,雖然能看懂地圖,卻無法像寫文章那樣才思泉湧,斟酌了半天也不知在哪裡下手好。
最後只能採取個笨辦法,按照行軍的速度,標出下面幾天將經過的地區,然後重點考慮該地有什麼地利人和可以利用,能讓嚴世蕃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辦法真笨的可以,隊伍都抵達途徑的第一個城市宜城縣了 沈默還沒判斷出,這裡是不是嚴世蕃預設的戰場。
在宜城只修整了半天,陳洪便又催動部隊出發,他坐在車上當然不覺著累,但用腳走路的兵卒們,卻已經不願走了”其實在連綿的梅雨中走了五天,不滿情緒早就在軍旅中孽生,只是軍官們一直安慰他們。說到了宜城就可以休息,所以大家才強撐著。可好容易捱到了宜城。屁股還沒坐熱乎呢,卻又得出發。大家這下不幹了,強烈要求休息幾天再說。
這種情緒十分普遍,軍官們鞭苔了幾個挑頭的,無奈法不責眾。也不能忽視士兵的情緒,不然鬧出譁變來,倒黴的還是他們這些當官的。於是軍官們一合計,還是跟上面反映反映吧,於是意見層層上報,到了隨扈大總管袁弗那裡,,
自從北上以來。袁姊已經被陳洪。以緊急狀態從權處理為由,逐步架空了權力,實際上他現在已經說了不算。唯一的作用便是安撫百官。不讓他們鬧事;沒辦法,誰讓軍權和東廠都在陳洪手裡呢,袁弗只能忍氣吞聲。
但在這個問題上,他還是保持清醒的,把報告拿給陳洪的同時,他也勸說道:“兵者兇器也,既可殺敵自衛,也能自傷其身,咱們切不可失了軍心啊。”
可陳洪不耐煩道:“再在這種潮溼的地方帶下去,皇上的病永遠也好不了說著輕蔑道:“當兵的都是些野蠻刁滑之人,所以才講究“軍法如鐵”只有殺雞做猴,才能讓他們老實於是下令逮捕帶頭鬧事計程車兵,有軍官欲包庇者。同罪論處。
“萬萬不可啊”袁姊道:“可不格讓這些人懷恨在心,皇上的安全還靠他們保護呢。”
“袁閣老是文官,沒有跟武夫打交道的經驗。”陳洪卻一臉自傲道:“咱家提督東廠,手下盡是錦衣衛軍官,還不一樣把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說著斬釘截鐵道:“殺!”
當天中午,十幾顆血淋淋的人頭落了地,原本還沸反盈天的眾官兵。剎那間鴉雀無聲;一個時辰後,隊伍重新啟程,在雨中沉默的行進著。卻再聽不見吵鬧說笑聲,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嚴峻,氣氛十分的壓抑。要知道,雨幾乎不停的下了六天。道路已經泥濘不堪,大軍行進更加困難,士氣極其低落,士兵們怨氣沖天,然而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說什麼也沒用了,老老實實地走吧。
有經驗的軍官知道這是不好的預兆,連忙想方設法的開解士兵,然而已經被獨攬大權的快感衝昏頭的陳洪,卻認為這是軍隊都怕了他。無條件服從他的表現,因為這是他在東廠的成功經驗。
他還是讀書太少,不知道南楠北積的道理,東廠裡的番子、錦衣校尉,雖然也算是軍隊序列,但能跟一般軍隊的官兵一樣脾氣嗎?”
隊伍繼續行進,兩天後,進入樊城地界,這一日陳洪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早早便讓安營下塞。還命令殺豬宰羊,蒸白米飯、大慢頭,為官兵改善伙食,這也算是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吧。
官兵們雖然對他有恨,但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