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擁抱著躺在床上.臉上浮現痛苦之色的凌謙.凌謙觸到他耳邊的唇,不再令他充滿抗拒之心。
一邊感嘆自己意志何等不堅,一邊,他這個兄長卻察覺到,自己堅硬的心絃原來也會產生被撥弄的柔軟。
「要是變成個從小就身體不好,需要哥哥保護的弱小於,哥哥也許會經常這樣抱著我。」窗外斜陽投入心扉,凌謙好看的臉被印得分外溫柔。陰險不定暴戾的惡毒,好像統統不翼而飛,他靜靜地說,
「聽說有的人出生就有先天性心臟病的症狀,所以哥哥姐姐會特別疼愛他,讓著他。」
幾乎是情不自禁,凌衛俯下身子,聆聽凌謙緩慢卻仍充滿活力的心跳。
「別起來,就這樣,哥哥。」凌謙低聲說, 「把臉貼在我的胸膛前而,感覺好舒服。」
他說的話,彷彿成了另一種形式的最高指令。
凌衛聽從了。
擁抱著他.曖昧的把臉貼在名義上的弟弟的胸膛上。
連著兒目的激烈床上運動,和突然發生在凌謙身上的事情,用去了他大部分的精力。
凌謙的心跳,帶著奇異的鎖定人心的效果。
他會活得好好的。
不知為何。凌謙把這句話,在心裡反覆的對自日說。
他閉上明亮的黑眸。
人家都會活得好好的…
混沌的夢境暖昧不明,凌衛彷彿在經歷了場不知結局的星際戰爭後醒來。
睜開眼睛,剎那之後,霍的從床上做起來,往四處張望。
他記得閉上眼之前,正擁抱安慰著滿臉痛苦的齎謙。
可現在套房的人床上,只有他在。
「哥哥醒了」凌謙從房門走進來,沒穿軍服外套,白色的軍褲配上線條利落的襯衣,顯得精神奕奕。
「凌謙?」
「想問我身體怎樣嗎?」精神抖擻的樣子,和不久前躺在床上可憐兮兮的狀態完全措不上,凌衛甚至懷疑自己又被騙了。凌謙在床前展示般的展開雙臂轉了一圈,
「身體好了,疼了半個晚上.後來慢慢減緩,到凌晨的時候基本就恢復了。嗯.有可能是被哥哥那么性感的抱著,有治療的功效。」漂亮的唇角.揚起個煽情的弧度。
頓時讓凌衛想起他的種種怨行。
「凌涵的情況呢?」
「不知道。」凌謙回了毫尤心肺的句。
「你竟然不想辦法問一下?是你說出那種忽然反應,有可能是凌涵出了事啊!」
「想什麼辦法?如果凌涵已經死了,那麼問到也沒用啊。」凌謙不在乎的聳肩,輕鬆而對凌衛丌始憤怒的眼神,
「哥哥,你難道不知道類比封閉式特殊考試是聯邦最嚴格的考試嗎?二十天的考試是絕對封閉進行的.就算考試者第天就死了,也要等到規定時間才通知家屬。」
「可畢竟…」
「我們只要邊過自己的快樂日子,一邊等訊息就好了。」說出「快樂」兩字時,凌謙的臉上逸出令人不寒而粟的微笑。
凌衛心裡顫抖下。
「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親情! 」他黑著臉從床上下來。
經過凌謙的時候已經再三提升警惕,但從小就受過特訓的凌謙,從微笑站立著到忽然伸手到凌衛而前,只用了眨眼的功夫。
凌衛機敏的隔開弟弟的手.本能性的扼住弟弟的手腕.以近身弈棄的技巧把他的手往反方向拉。
下腹卻突然遭到重重一擊的襲擊。
「嗚…」
柔軟的腹部被膝蓋狠狠的撞擊,從幾乎麻痺的中心,痛楚旱圓形輻射到身體各處。
凌衛發出痛苦的底哼.捂著腹部無力的倒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