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實。
那廂,南君王獨自離去,迎著天空的一片蔚藍,仰天而望,眼神裡逐漸染上一抹困惑。
母后於他來說,永遠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代號。
在母后的面前他力求讓自己做到懂事,不要像小公主那樣纏著母后撒嬌,也不要像太子那樣因為做錯事情而被母后斥責,雖然處處力求做到最好,卻依然不能贏得母后的一個誇讚。
甩去心裡的沉悶,他回到了賞心齋。
似乎也只在回到這裡才可以毫無顧及。
據父王說他自幼喜琴,所以父王就每日讓他習琴,為了讓父王開心,他自然也是極為認真的做父王所交給他的事情。
如今,再次坐到這琴前,修長的一雙手擱在琴上,心卻無法平靜下來。
那老婦人一席話,給他太多的震撼。
他可以選擇認為她是在胡說八道,可他不能自欺欺人的認為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先皇的墓陵在葬歷代的陵之內,他的名字叫南宮遙,這是任何浩瀚王朝人都知道的事情。
這浩瀚王朝本是由南宮遙的,後來南宮遙死了,南宮離上位,這在歷代的史冊上也都有記載,作為浩瀚王朝的皇子,他自然是對自己的祖譜比較清楚的。
只是,那婦人說,他是南宮遙的孩子,這件事困擾了他。
想要否認那婦人的話,隱約又覺得他不會騙自己。
她說她們沈氏一門被趕出了京都,在史冊上並沒有一個姓沈的妃子。
至於沈越是他舅舅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沈越與王后是表兄妹,他應該叫他一聲舅舅。
輕輕揉著太陽穴,這件事情還真是夠讓人難受的了。
忽然聽到這樣一個訊息,他不可以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長指彈了一個音符,這琴是父王送與他的。
父王說他小時候一眼就看中了這琴,並且喜愛極了這琴上的一雙眼睛,一直想要扣出來。
父王說這琴是魔琴,沒有人能夠駕馭得了,只有他,可以在撫這琴時不被琴所控制。
在父王的面前,他才能感覺到父王的真愛。
眼眸瞟向不知名的遠處,眸子裡有著茫然的困惑。
這麼多年來,一直以為他們才是自己的父王母后,忽然有一天有個人跑出來告訴你,你的父親母親另有其人,並且說得頭頭是道,他是選擇相信還是選擇不理不睬。
晚上的時候,小公主回來了,是江伯牙送她回來的。
南君王依然一個人把自己關在賞心齋裡。
不去看她也知道,江伯牙回來一準給她帶了她喜歡的東西,她一準是要炫耀一番。
江伯牙,他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比他出入自由些嗎?所以可以隨便買任何東西哄住小公主。
小公主,那就是一個小傻子,幾個好東西就能把她哄住了,是不是有一天給她一些好東西把她賣了她也願意!
心裡咬牙切齒的鄙視她一番,忍著心裡的衝動沒有再去看她。
那刻,小公主正把自己由江伯牙那裡得來的潤膚水獻與洛兒。
難得小公主自己都不肯用而獻給她這個母親,西洛自然是收下了。
江伯牙則在一旁微微而笑,之後和洛兒坐下來聊了一會,聊了西京的風情和產業,如今,為了擴充套件生意,他們的生意也已經擴充套件到了西京去了,只不過,現在的交通不便,去那麼遠的地方經營生意實在不方便,所以他們的生意大部分還是集中在浩瀚王朝。
江伯牙在這裡逗留了一會後也就又出宮了,臨走時和小公主約定了下次抽空會再來看她。
江伯牙走後小公主還美滋滋的,此刻正坐在一旁吃點心,西洛卻忽然臉色一沉,拖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