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著意味什麼。
本來就是婚配的男子,又豈能真的當著長輩的面拂了面子離去呢。
沈越沒有理會還磨蹭的楚子肖,只對西洛道:“東兄,請。”
真是騎虎難下呀,西洛只好一併與他去了。
楚子肖見此狀又哪裡有躲得過去的道理,只好是硬著頭皮去了。
其實他,倒不是抱了什麼此生不娶的決心。
正處於青少年時期的男子又怎能不向往與一個心儀的女子攜手共渡一生呢。
只是……
悄然回眸,望向那端坐在廳中一角撫琴的女子。
她專注於她的世界裡,似乎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自上次找到她之時,她便是一言不發,對任何事情也不作任何的解釋,形同人偶,沒有歡笑,沒有表情,惟一的動作,便是抱著一把琴,那是由浩瀚王府帶出來的琴,也是她去浩瀚王府時所帶去的琴。
這琴跟隨她三年了,最初的時候,是他送與她的。
回程的路上,她基本上也是沉默的,偶爾會發出聲音,不過是撥弄著琴絃,沉浸與自己的傷痛裡。
不知道究竟是帶著一顆什麼樣的心情再次把她帶回來,正式帶到自己的家人面前,給予的身份當然不會是王爺的夫人,而是一個全新的身份。
老爺子要過七十壽辰,畢竟是要吹吹彈彈的,所以她只是一個琴師,僅此,而已。
這樣的身份,她自然是接受的。
因為沒有拒絕的理由。
琴師,到了現在,也只能以琴師的身份出現呢。
落漠的身影,孤寂。
還是,你在埋怨誰!
“在看什麼呢?”許是—看得太專注,忘記了腳下的路,沈越忽然就前來拽了他一把。
楚子肖忽然一笑,立馬跟上。
西洛已經來到了人中,這些小姐公子們正在玩的遊戲無非是吟詩作對,賣弄自己的才華罷了。
楚子肖大概是最不喜歡這些才子佳人般的虛偽了,剛一過來就哧聲說句:“真是無聊透頂的遊戲。”雖然他也是這裡的小主人,雖然在座的也不泛許多官家之弟,但,楚子肖這麼說了,大家也只有聽著的份,無人人來反駁他,畢竟,站在他旁邊的可是漢城最大的高官,總督大人呢。
楚楚正與公子小姐們玩得高興,乍聽這冷不丁的一句嘲諷,不由望了過來,瞥了一眼自家的三哥,嘀咕道:“三哥在外面又是見識多廣的,一定有更有趣的遊戲要以供大家娛樂,不如三哥來出個遊戲讓大家玩玩如何?”
楚子肖哼然道:“這麼無聊的小孩了遊戲,我可沒有興趣。”拽得像個大爺似的,壓根就不把這幫小姐公子放在眼裡。
在座的都是未婚的男女,年紀也都是在十七歲以下的,十八歲的就是極少數的。
當然,早已經過了十八歲的楚公子在這些未婚的小姐公子眼裡是顯老了,雖然,他看起來還是那樣的神采奕奕,美若謫仙,要這改變了不他已經雙十年華年紀的事實呢。
真不知道這楚公子是吃藥了什麼藥,竟然這樣得罪這些小姐公子們。
也是,人家就算得罪也有得罪的資本不是麼。
西洛微微抿唇,道句:“我倒是有一個有趣的遊戲可以供大家娛樂,只是,怕小姐們最後會哭鼻子呢。”
西洛開口,淡漠的聲音輕如流水劃過,所有的眸子本來是盯著楚公子與楚楚小姐的,這會功夫便一下子轉到她身上來了。
一個看起來胭脂味比較重的男人,但這也無妨,胭脂味也掩蓋不住她優雅的神態。
那麼神態自若的一位公子,立在楚公子沈總督和僕人之間雖然顯得矮小了些,可更加的顯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