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現在還有孩子!她不能就這麼死了!
翠萍拼命地掙扎,此時天空響雷陣陣,閃電劃過天空,將周圍照得有如白晝。
翠萍就在這個時候,回頭看了一眼。
身後的河,是紅色的,紅得像血,河面上飄浮著人的斷肢。
翠萍茫然地看著身後,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些都是真的嗎?這裡是地府嗎?
抓著翠萍的那隻手,不!那東西不能稱之為手,她甚至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那並不是人類的手。那個東西刺入了她的身體,她能感覺到那個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裡移動。
當發現那隻手想做什麼時,翠萍在雷聲轟鳴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不!!!”
身體的一塊肉被拽了下來,那隻手拽出的是翠萍子宮中的孩子。那團紅色的肉飄浮在河面上,隨著水流越飄越遠。
翠萍最後看了一眼自己費盡心思保護的已經成型的孩子,然後她在那塊肉的附近,發現了河上飄浮著的其他的斷肢。
那隻手臂上的傷疤,和她丈夫的一模一樣。那條斷腿上的褲子,是孃親手做給她哥哥的。
因為太過於熟悉,翠萍第一眼就看到了。
最後她看到了兩顆人頭,緊閉雙眼,七竅流血。
是她的丈夫和哥哥。
翠萍終於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翠萍在半昏迷狀態中聽到有人在說話。
“真可惜,她差一點就能逃出去了。”這是三孃的聲音。
七郎的聲音說道:“要不是因為孩子幫她抵了命,她也無法保住性命。”
三娘幽幽地嘆了一聲,然後又對不存在的那個人說道:“你別弄錯了,佚名。我不是在同情人類,我只是覺得累,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她頓了一下,道,“走吧。”
這時忽然傳出了其他的聲音:“孽畜,別逃!”
翠萍睜開眼,她發現自己躺在河畔的草叢中,三娘和七郎正背對著她站著,對面是兩個中年男人。
其中一個道士打扮,黑髮黑鬚,頭束蓮花冠,手拿拂塵,看起來仙風道骨。另一個男子濃眉大眼,嘴裡叼了根草,赤裸著上半身,膀大腰圓,手臂上的肌肉如同一座小山。
道士樂道:“怎麼樣,馬兄?我這次沒算錯吧,真有妖物在這裡,你輸了。”
姓馬的男人吐出嘴裡的草,罵道:“媽了個巴子的,最近倒了血黴了,這都能賭輸!你萬年算不對一次,怎麼這次就給你蒙對了!”
他越說越氣,怒視著三娘七郎,“你們三個在這幹嘛呢?害老子賭輸!老子收了你們!”
三娘笑道:“哎呦,弟弟呀,他們想收了我們呢。”
七郎笑道:“就憑二位,想收了我們,恐怕道行還不夠吧?”
道士道:“你們在此地害死三條性命!天理不容!”他拍拍姓馬的肩膀,“我道友馬建民現在就替天行道,收了你們!”
馬建民?聽到這裡,我不禁一愣,這不就是我爺爺的二叔的大爺的曾孫子。平時我聽小二樓幾個鬼怪對他都是讚不絕口,一直以為他肯定是很仙俠的形象,沒想到竟然是個肌肉男。
老太太繼續說道:“馬建民聽那道士這麼說,罵道:‘為啥又是我?’道士道:‘你不是賭輸了麼。’
“馬建民說:‘平時沒賭幹這事的也是我,今天這幾個收拾起來不容易,過了你得請我酒喝。’道士說:‘我戒酒了。’
“馬建民奇道:‘晚上我剛請你喝過酒,你又是什麼時候戒的酒?’道士笑呵呵地道:‘就在剛才,你說讓我請你喝酒的時候。’
“馬建民怒道:‘你爺爺個熊,你就是投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