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抓緊時間跑路。不知道沃卡殿下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嗎?”
隨便跳進一個傳說門,只要目的地沒有洩露,我就不信她能找得到。
“怎麼不多玩玩,我可以為你們安排導遊……”
在深淵多玩玩?若不是說這話的人是蛇神沃卡,若不是現在在他的神國,恐怕我已經翻桌子了……你丫能說點人話嗎!這裡是能夠組織旅遊路線的地方嗎?
我可以理解他太久沒說人話、無話找話說的窘境,但能不多考慮一下現實,在滿是汙泥和沼澤的深淵層級旅遊……。說不準真行!只要拍攝荒野求生之類的節目,但就是要防備獵物把拍攝小組給吃乾淨,然後要蛇神的保護到位。
“咳,客套什麼的本來就沒有多少意義,我就直說了……“
在我的腦袋裡面已經開始跑火車,真的開始謀劃這獵奇旅遊路線的利潤的時候,沃卡自己先扯不下去了。
“……。我希望你能提我和冥府諸神搭線。”
果然是這個!瞬間,我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當然不是真的為難了。和冥府諸神搭線對我來說毫無難度可言。但事情太好做的話。怎麼好藉機敲詐……。顯示出我的重要性。
深淵蛇神沃卡想投靠冥府側?看起來不可思議,實際上去是可以理解的,這幾年,這些改變門庭的神祗已經不是一個兩個,而讓人絕對不可思議的,就是其中大半是深淵邪神。
但若細細想想,卻是理所當然的。
當一個世界只有兩個陣營的時候,任何一個人、一個國度都必須選邊站位。他不僅要表達自己的忠誠,還要表達出對敵對陣營的仇怨,否則就是不容於兩大陣營的異類,就會……好吧,結果我們都懂的。
而當兩大陣營分出勝負,只有一個陣營的時候,那就是勝利者對戰利品的分割、奪取了,也沒什麼好說的,看下地球上的某大國在冷戰後製造的數百次“戰爭”就知道了。
當極權失去了制約的時候,當一切野心都能隨意實現。當他國的資源寶庫沒有了守衛,當一人既當選手又當裁判員的時候。會發生什麼就不用多說了。
而當這世界上有三大陣營的時候,很多情況就出現了本質上的區別,三角形的支柱架構,看似極度不穩定,實際上卻充滿彈性,任何角度都可以撐起三角,些許的力量改變和角度微調並不會崩壞整個結構。
之前的深淵邪神,很多都曾經是秩序諸神的一員,而當他們以各種原因離開了自己的神座的時候,卻發現天下雖大,居然無處可去,最終,只有選擇深淵生根,成為深淵勢力的一員。
這就是兩元倫的壞處,非你則我,非黑則白,容不得曖昧的選擇。
而如今,那些投靠了冥府側的深淵邪神,倒不是真的成了冥府側的一員,而是成為“第三方”的一員,他們的目的只是擺脫深淵、秩序側對其的控制,而冥府側也樂於提供這樣的庇護,這本來就是冥府側追求的目標之一。
而大部分新第三方成員都是混沌邪神,倒不是弱等、中等秩序神祗過的還不錯,而是他們被控制的更深而已。
“誠意。”
簡單的詞語,卻很耐人尋味,這既是我個人在索要中介費和辛苦費,也是冥府側要沃卡表示自己擺脫深淵的決心和誠意,
你丫背叛,總要有緣由吧,深淵側怎麼對你不好了,至少要說說吧。
聞言,沃卡卻露出了苦澀的笑容,青綠色的瞳孔中流光飛過,似乎有些莫名的悲哀。
“現在的一代人,大概都只知道沃卡我是蛇神和毒素之神,卻不知道我最初只是海諾山下的白色大蛇,當地的森林守護之神,我曾經是自然圖騰之神,也是自然陣營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