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掙扎得更厲害,但她整個人被段敘初所困,正面是玻璃,身後他健壯的身體壓著她,她被囚於一席之地,進退不能。
段敘初的一隻大手鑽入她的衣服裡,厚實滾燙的掌心裹住她胸前的一團。
蔚惟一整個人頓時驚顫,後面的段敘初已經擺好絕對方便的姿勢,粗壯之物驟然間衝入蔚惟一的身體裡。
第45章 動起殺心
裴言嶠從無間島回到市區時,車窗外的天空已經微微亮了。
昨晚剛下過一場雨,道路兩旁的樹葉被洗滌的很乾淨,初春的早上空氣清新而寧靜,但坐在裴言嶠身側的榮膺,卻被裴言嶠的氣場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三哥……”榮膺試圖開口。
“啪嗒”一聲,裴言嶠合上筆電,那雙奇異漂亮的深褐色雙眸轉向榮膺。
榮膺這才繼續說道:“既然段敘初確實不準備把那枚戒指拿回來了,不如我們殺了蔚惟一,把戒指搶回來?”
畢竟他們是黑勢力組織,殺人越貨對於他們來說就跟吃飯一樣簡單平常,只是這一次裴言嶠卻微微皺起修長的眉宇。
榮膺以為裴言嶠有所顧慮,他斟酌後說道:“三哥不用顧及她的身份,一來她已經不是蔚家大小姐了,當年蔚士勝將她驅逐,蔚士勝擔心她終有一天會報仇,因此蔚士勝一直在找機會趕盡殺絕。”
“我們殺了蔚惟一,完全可以嫁禍給蔚士勝。蔚士勝一垮,必定會波及蔚藍集團,這對裴家財閥來說百利無一害。”
“再者說蔚惟一雖是段敘初的女人,但在我看來,冷血薄情如段敘初,恐怕蔚惟一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連他家的傭人都不及,殺了蔚惟一,段敘初未必會追究。”
“不。”裴言嶠好看的薄唇輕啟,打斷榮膺的話。
段敘初藏得太深,無論是他的野心,還是感情,雖然裴言嶠也沒有看出段敘初對蔚惟一到底有幾分情義,但那晚在監控裡他卻從段敘初的眼底看到如此強的佔有慾。
蔚惟一多看了盛祁舟幾眼,段敘初妒忌到不顧及場合,謹慎如他,卻在包間裡就要折磨蔚惟一,可見段敘初很害怕蔚惟一會愛上別的男人。
反過來說,他希望蔚惟一眼裡只有他、希望蔚惟一愛上他。
這已經不是佔有慾那麼簡單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段敘初很在乎蔚惟一。
“如果蔚惟一對段敘初真有那麼重要,那麼我們殺了蔚惟一,不是對段敘初的最大打擊嗎?”榮膺看著裴言嶠陰晴不定的俊臉,他皺著眉頭問:“難道三哥還怕了段敘初不成?”
裴言嶠聞言掀起薄薄的一層眼皮,用森冷的目光掃向榮膺,榮膺立馬不敢再發表意見。
他不能理解的是向來殺伐決斷、視人命如草菅的裴言嶠,此刻為什麼遲疑不定?
沉默半晌,裴言嶠薄唇微抿,收攏起的下巴弧線繃直,“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我試試用別的方法能不能拿到那枚戒指。實在不行的話,也就只有……”
說到一半,裴言嶠的腦海裡驀地浮現出那天晚上在走廊裡,蔚惟一打掉他遞過去的手帕時,她那雙眼中的倔強和孤冷、她的臉上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的淚痕、她轉身逃離時依舊保持的姿態……裴言嶠的喉嚨突然像被什麼堵住,後面的話他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他們調查的資料裡表明蔚惟一在19歲時和父母,以及弟弟被蔚家驅逐,後來她的父親被查出身患肝癌,那時他們已是負債累累,為了不連累家人,蔚父選擇了自殺。
裴言嶠自覺自己並沒有同情心,而且他浸淫情場多年,經歷過各種各樣的女人,他自然不會憐惜蔚惟一。
他之所以不忍對蔚惟一下手,是因為他在蔚惟一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他因罪孽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