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問:“惟惟,那枚紅寶石戒指呢?”
雖然蔚惟一早就料到段敘初會問起戒指的事,但在此之前也沒有什麼徵兆,這讓蔚惟一有些猝不及防,“什……什麼戒指?”
段敘初重瞳微眯,聲音冷冽如冰,“我沒有心思跟你繞彎,那枚戒指是我故意丟在你車上的。”
“為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
段敘初這樣的回答讓蔚惟一覺得她跟段敘初沒有辦法再溝通下去,她轉過臉不再理會他。
他卻手下用力把她的臉扳過來,緊鎖著她的眼睛,他一字一字說得清晰,“既然在你這裡,就幫我好好保管。我早就說過,你的一條賤命也賠不起這枚戒指。”
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讓蔚惟一的心頭一震。
黑勢力組織的人為了這枚戒指不惜殺害幾個人的性命,段敘初當時也被捅了一刀,戒指的價值再高,像段敘初這種什麼都不缺的富豪,怎麼可能會為了一枚戒指如此奮不顧身?
還是說……這枚戒指的背後隱藏著什麼驚天陰謀,或是秘密?
段敘初眼瞧著蔚惟一的眸光明滅不定,他知道蔚惟一不可能沒有想法。
他拉近她的臉,附在她耳邊說:“其實這枚戒指可以避邪避難,為你帶來好運。不然你想想看,自從戒指出現後,你的人生中是不是就遇到了我這個救世主?”
蔚惟一算是知道了,這男人還有一種病——自戀、自大。
但他能忽悠她,說明他還有這個心情。
蔚惟一遲疑片刻,還是問道:“作為讓我幫你保管這枚戒指的交換,段先生可以解答我的一個疑惑嗎?”
第53章 深埋於心底的怒痛
“討價還價,你倒是一點都不願意讓自己吃虧。”雖說段敘初在門外等了蔚惟一兩個多小時,但今晚他的心情很好。
他很滿意蔚惟一為了拒絕裴言嶠,而摔裴言嶠那一下子。
段敘初帶著薄繭的掌心撫上蔚惟一瑩潤如玉的臉,指間中溫柔繾綣,“問吧!只要不是關於戒指的事,你想從我這裡打探什麼機密,我可以適當透漏給你。”
蔚惟一聽出段敘初話裡的諷刺意味,她勾了勾唇,“算不上有多機密,我就是想知道江震天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是因為你弄丟了戒指嗎?”
既然這枚戒指這麼重要,那麼江震天因此而對段敘初失望,或是懲戒段敘初,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因為戒指。”段敘初卻否定了蔚惟一的猜想,沉吟片刻說道:“江震天在外面的女人懷孕了,如果順利生下兒子的話,他有可能會把這個女人帶回江家,給她一個名分。”
說到底段敘初這個女婿再好,也不如他江震天的親生兒子重要。
“既然如此,你可以弄死他們母子兩人,斷了江震天的後路。”蔚惟一說這話的時候,表情裡一片狠色,心卻撕裂一樣,痛到極致。
那時段敘初為了讓他與江茜的婚姻,以及他在江家的地位更堅固,不就喪盡天良,對她的女兒下手嗎?
她倒想看看段敘初此刻是什麼反應。
果不其然,段敘初的重瞳猛地收縮,那張向來沒有什麼情緒的俊容上,此刻卻陰雲密佈,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氛圍因此凝滯、壓抑,“‘最毒婦人心’這個說法,在你蔚惟一身上得到驗證了。”
他突然重又掐住蔚惟一的下巴,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用力,目光緊絞著蔚惟一,唇邊勾起的弧度自嘲,更多的則是蔚惟一從來不曾察覺的怒痛,“所以當年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孩子的?”
她怎麼對待?
他指的是她說謊告訴他,她把孩子打掉一事嗎?
這段時間以來段敘初第一次發這麼大火,而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