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匯,對待他疏離有禮,彷彿就是社交場合中的禮貌問候。
裴廷清什麼也沒有說,走過去坐在裴姝怡斜對面的沙發上,姿態慵懶,一條手臂搭在沙發邊緣,同樣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在裴姝怡身上。
段敘初切來一塊蛋糕遞給裴廷清。
裴廷清接過來嚐了一口,“很好吃。”
段敘初聞言望過去顯得很安靜的裴言嶠一眼,“整個蛋糕都是言嶠親自為囡囡做的。”
“哦?”裴廷清挑起眉,原本嘗過一口就沒有什麼興趣,聞言他要放回去的手,又收回來,沉默不言地吃掉很多。
氣氛這才緩和不少。
段敘初的手機震動起來,他起身走到一邊接通,聽過下屬的話後,他淡淡地說:“告訴他們我正在出差趕回來的路上,1個小時後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後段敘初重新坐在盛祁舟身側,低聲跟盛祁舟說一些生意場上的事,期間江震天直接打電話過來,他也沒有接,後來乾脆關機。
一個小時後,裴廷清起身跟幾人打過招呼後離開,盛祁舟和凌越瓊不久後也一起回去。
段敘初見囡囡靠在蔚惟一身上似乎困了,裴姝怡在場,他也不方便叫蔚惟一送囡囡回家,只好讓下屬先把囡囡抱回去。
段敘初回到房間剛想說些什麼,裴姝怡站起身對裴言嶠說:“我去下洗手間,你等我幾分鐘,我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裴言嶠點點頭,“好。”
於是房間裡只剩下段敘初、裴言嶠和蔚惟一三人,段敘初的電話再次震動起來。
段敘初結束通話後,走過去坐在蔚惟一身側,低沉地說:“你等我一會,我出去辦點事,再過來送你回海邊,或者去我那裡。”
蔚惟一點點頭,“嗯。”
因為顧及著裴言嶠還沒有走,他們的舉止並不算親暱曖昧,離得也不近,但兩人說話時彼此凝望彼此,那份情義便從眼角眉梢流瀉而出,彷彿一眼便是萬年,硬生生地刺到裴言嶠的眼。
囡囡的生日,他卻過得太難受。
首先是裴廷清對待別人家孩子的態度,再對比裴廷清將他丟在島上整整14年不管不問,這讓他的心裡很不平衡;再者就是段敘初和蔚惟一當著他的面秀恩愛,這些人都各有各的幸福,他呢?
他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孤獨,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他一樣。
裴言嶠起身正要離開,段敘初走過來,手掌放在裴言嶠骨骼秀頎的肩膀上,“言嶠,今晚謝謝你,讓囡囡自從出生以來度過了最快樂的一天。”
裴言嶠聞言眸光微動,卻是冷冷淡淡地說:“不用謝我,是愛你的女人請我來陪你們演戲,放煙花是她想出來的,那個蛋糕也是她親手為囡囡做的,我只不過是白白攬了她的所有功勞。”
這謊話說得實在是不行。
蔚惟一下午時還跟他們在海邊,哪有時間去做一個那麼大,而且精緻的蛋糕來?
段敘初並沒有揭穿裴言嶠,他手臂一彎突然抱住裴言嶠,語聲中透著輕鬆的笑,“那麼就謝謝你願意陪我們演這場戲。”
裴言嶠別開臉,鬆開握起的拳頭,幾不可聞地應了一聲,“嗯。”,這才推開段敘初,轉過身開門大步走出去。
段敘初回眸。
蔚惟一纖細的身形立在那裡,唇畔含著細微的笑意,身後是落地窗外的霓虹燈火,將她整個人襯得柔美婉約。
段敘初大步上前,一把扣住蔚惟一的腰,同時另一隻手掌撫上蔚惟一的臉,他低頭吻上她,一遍遍呢喃,“惟惟……惟惟……”
***
裴姝怡收到訊息後,在一池的噴泉前找到裴廷清。
他背對著她站在那裡,身形挺括修長,晚風吹過他的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