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兒的母親,她實在下不了狠手掐死囡囡,這個時候江茜一直在跟她要欣欣,她沒有時間再去找其他的女嬰,於是乾脆把囡囡交給了段敘初。
精明如段敘初,很快就看穿了丁慧娟的把戲,而段敘初製造車禍,也是為了不讓江茜立即見到孩子,從而給他調換孩子的時間誤差。
正是因為孩子最終到了段敘初手中,段敘初原本打算這一輩子都要放過蔚惟一,把半歲大的囡囡抱在懷中的時候,他覺得這是命運的安排,他不能再錯過。
他重新去找蔚惟一。
“你也太離譜了段敘初。”蔚墨樺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慌張,他面色平靜,不溫不火地反問段敘初:“我怎麼可能會為了錢把我姐的孩子賣給你們?我更聽不懂你說的什麼陰謀。”
“那晚根本就是你帶人搶走了我姐姐的孩子,我親眼看到後追過去,你還給我一個死嬰,然後又讓你的下屬把我打暈,我睡了整整六年,沒有來得及告訴姐姐真相,恐怕她一直都以為那個死嬰就是她的女兒吧!”
段敘初聞言狹眸抖地眯起,冷嗤一聲,“你編得故事更跌宕起伏。”,他起初一直以為是蔚惟一讓蔚墨樺把孩子賣給丁慧娟的,六年後再跟蔚惟一在一起,解除對蔚惟一的誤會之後,他就不認為蔚惟一會這樣做了,也沒有聽蔚惟一提起過這件事。
他猜測是蔚墨樺用了什麼手段,讓蔚惟一以為他們的女兒正常死掉了,而既然囡囡還好好的,他不想再在蔚惟一面前提起這件事。
他只當這件事過去了,跟蔚惟一沒有關係,只等著蔚墨樺醒來的這一刻,好好地跟蔚墨樺算這筆賬,卻不曾想蔚墨樺反過來誣陷他。
“這六年我一直處在昏迷狀態,是怎麼把孩子送給丁慧娟的?就算我送,姐姐的孩子不見了,難道她不知道嗎?從這兩點上來說,我沒有任何機會把孩子送給丁慧娟。你覺得我在編,那麼假設你的說法是真的,是我賣掉了姐姐的孩子,你能拿出證據來嗎?”蔚墨樺一針見血,在段敘初沒有開口前,他攔截下去,“你不要告訴我丁慧娟就是最好的證人,想都想得到丁慧娟跟你段敘初是一夥的,你讓她說什麼,她不可能不說。”
段敘初確實沒有證據,不然的話若是他認定是蔚墨樺賣掉孩子,他早就殺了蔚墨樺,而不是等蔚墨樺醒來再問蔚墨樺真相。
但他也調查過丁慧娟話裡的可信度,丁慧娟確實沒有說謊,那麼就有這兩種可能了:1是蔚墨樺誣陷他,蔚墨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以及更大的陰謀;2假設蔚墨樺確實看到他搶走了孩子,那麼只能說有人假扮成他,蔚墨樺對他並不熟悉,在下著大雪的深夜很有可能會認錯人。
不管是哪種可能,正如池北轍那天所說的,他不能查到的真相,就代表對手比他段敘初還要強大。
厲紹崇嗎?
段敘初和蔚墨樺都不是武斷的人,蔚墨樺同樣沒有證據證明那件慘案就是段敘初做的。
沉默半晌,蔚墨樺抿起泛著白色的薄唇,低沉地說:“我們先不管過程是怎麼樣的,我只想問你一個結果——姐姐的孩子還活著嗎?如果還活著,現在在什麼地方?”
“是,囡囡——”,段敘初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的門就被人猛然間推開,一道哽咽的聲音隨之響起,“囡囡……段敘初,囡囡是不是就是我的女兒?”
段敘初僵硬地轉過頭。
蔚惟一滿面淚水地站在門邊,身形微晃著,只能用一隻手扶住門,不讓自己倒下去,她盯著段敘初的眼睛,極其緩慢地再次問了一遍:“是不是,囡囡是不是我的女兒?”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段敘初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讓他突然間猶豫起來,緊緊地抿著唇,在蔚惟一期待而又冰冷的注視中,他半晌沒有回答上來。
“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