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敘初握著蔚惟一的臉,深情而不容置疑地說:“因為我不喜歡用避孕套,也捨不得讓你吃藥,所以我們兩人之中要有一個人絕育,而這個人必須是我。”
蔚惟一突然間說不出話來。
試想這個世界上有幾個男人願意為女人去做絕育?男人最重視的便是那方面,其他的原因不說,最關鍵的是這有關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尊嚴。
但段敘初為了她,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放棄,她蔚惟一到底有多幸運,今生可以得到一個男人這樣的深情相待?
而仔細想來,除了一顆心外,她並沒有為段敘初付出過什麼,這讓蔚惟一突然覺得心裡莫名的難受,同時也感到深深的愧疚,她抱緊段敘初,“半夜三更我們不睡覺,聊這麼長遠的話題,是不是也太傻了些?”
“當然要全都規劃好才行,你忘了這是我一貫的行事作風嗎?”段敘初皺起眉頭緊鎖著蔚惟一的神色,“你在擔心什麼惟惟,害怕會出現像囡囡那樣的意外?”
蔚惟一沒有說話。
不可否認她確實擔心,一方面是因為蔚士勝並沒有放棄對她和蔚墨樺斬草除根的念頭,另一方面段敘初畢竟算是黑勢力組織的首領,可能發生在他們身上未知的危險和意外太多了。
“果然,那麼蔚惟一你給我聽好了……”段敘初用手指輕輕地捻起蔚惟一的下巴,讓她看著他,他一字一字地說:“我絕不會允許你再經歷一遍那種事。我發誓,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我也會保護你和我們的孩子……”
正說著,蔚惟一用手摁住他的唇,“不要說了……我知道阿初,我相信你。我會用樂觀的心態養好這個孩子。”
段敘初這才重新將蔚惟一攬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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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震天在凌晨兩點鐘醒過來,床邊的椅子上只有丁慧娟一個人。
她很出神地想著什麼事情,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不溫不淡地對睜開眼睛的江震天說:“你醒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昏迷下去,正想著怎麼弄死你呢!”
江震天帶著氧氣罩,無法開口說話,只用一雙失去神采的眼睛死死瞪著丁慧娟。
丁慧娟便露出笑容,語氣溫柔了許多,“你是不是在奇怪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你的情人和其他幾個女兒為什麼不在你身邊?我告訴你吧!”
“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首先控制了整個江家,除去你的幾個心腹,今天下午也透過了江洲集團掌控人的選舉大會。秦悅被我殺了,江茜在我的軟禁之下,所以即便你醒過來,也無法再挽回局面了,江震天……”
“你可以死了。”她俯下身貼在江震天的耳邊,輕輕地說:“不要怪我,畢竟是多年同床共枕的夫妻,原本我不想親手殺你,而是讓你病重而死,但你將我置於那種地步,我不得不狠下心了。聽到了嗎?我是被你逼的,確切地說你是死在了你自己的手裡。”
江震天聞言整個人一陣抖動,抬起手臂要抓住什麼,最終卻是重重地跌落回去,旁邊的醫療儀器發出響聲,心電圖最終變成一條直線。
丁慧娟面無表情地抬起手掌撫過江震天沒有閉上的雙眼,隨後她起身拿出手機,很平靜地通知其他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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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蔚惟一睡到自然醒,段敘初的一條長腿放在床邊,靠在床頭手中正翻著書。
蔚惟一起身,伸手拿過段敘初的書,顰著眉毛說:“大清早的,你還有閒情逸致看書?”,一看竟然是孕婦食譜,她感動之餘,又有些好笑地說:“昨晚才知道我懷孕,沒有幾個小時你就把孕婦食譜弄回來了?”
段敘初習慣性地拉過蔚惟一的手腕,端詳著她好看而纖細的手指,他溫柔而低沉地說:“並不是剛買回來的。六年前你懷孕時,我就買過很多這方面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