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當然不能接受裴言嶠的存在。
裴言嶠中途被打擾,除了有些失落外,他並沒有生囡囡這個小孩子的氣,而是握住囡囡的手蹲下身,揉著囡囡的頭髮,他溫和地對囡囡說:“優璇現在還小,很多東西你都不懂,不要管大人之間的事好嗎?”
“囡囡怎麼不懂了?”囡囡打掉裴言嶠的手,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憤怒,一雙靈動烏黑的大眼睛瞪著裴言嶠,“這個世界上只有爸爸一個人可以親媽媽。”
她說著就去抱蔚惟一的腿,仰起頭時眼中噙滿淚水,委屈之下還帶著指責,“媽媽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能趁爸爸不在時,讓其他男人抱你、親你呢?你不是一個好女人。”
蔚惟一聽著囡囡的語氣就知道囡囡很傷心,過了一會她感覺到囡囡的淚水淌了出來,蔚惟一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地抱住囡囡,用手給囡囡擦著眼淚,“對不起囡囡,是媽媽的錯,下次不會了。”
裴言嶠唇畔的溫柔弧度僵在那裡,心裡到底還是升起一絲不暢快。
所以說囡囡就是拖油瓶。
他好不容易吻上蔚惟一,雖說是用強的,但不這樣,照著蔚惟一對段敘初的感情,他不知道他們兩人什麼時候有進展。
感情不是靠等待的,只有主動出擊勝算才會大。
裴言嶠的眸色複雜,過了半晌他平復自己的情緒,站起身自然而然地拉住蔚惟一的手,“去吃早餐吧!”
蔚惟一卻是不動聲色地抽回去,禮貌而又疏離的神色,“對不起。”,這樣輕輕的三個字,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刺入裴言嶠的心口一樣,讓他的肩膀微微一震。
他生平第一次感覺到這麼清晰的痛,緊抿的唇線透著蒼白色,話語裡含著苦澀,“這三個字該我說,看到你在我面前露出那樣的笑容,我一時間沒有忍住。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有時候便是這樣,對方心裡沒有你,你越是靠近,反而會被推得更遠,所以說暗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永遠不用承受被拒絕的痛苦。
囡囡總算滿意了,不再掉眼淚,很是乖巧地牽著蔚惟一的手往餐廳裡走,裴言嶠故作輕鬆地去廚房盛出山藥小米粥,再配上四個小菜放在蔚惟一的手邊。
“我來喂媽媽。”囡囡連忙接過裴言嶠要遞給蔚惟一的調羹,她從蔚惟一的碗裡舀起米粥,細心地吹冷後舉起手放在蔚惟一的嘴邊,“媽媽,張嘴。”
蔚惟一很欣慰,順從地張開口吃下去,覺察到飯桌上詭異的沉默,蔚惟一抬起眼尋找裴言嶠的位置,誠懇地說:“很好吃。”
對面的裴言嶠上一秒還緊鎖在一起的眉毛,聽到蔚惟一的話後很快地舒展開來,深眸裡浮起寵溺的笑,他夾起小菜放入蔚惟一的碗裡,“我嘗過了,這個也不錯。”
蔚惟一完全肯定了裴言嶠的廚藝,很放心地吃下去,裴言嶠見蔚惟一吃了很多,也不再像昨天那樣精神恍惚,他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寧瀟也在餐桌上,只是跟蔚惟一打過招呼後,她就沒有再說話,此刻看到裴言嶠眼下的烏青色,她估摸著從來不進廚房的裴家三少,必定為了這一頓簡單卻美味的早餐花費了很長時間。
所幸蔚惟一誇了他一句,若不然他該有多失落?用心對待一個人好,對方卻視而不見的感覺,她深有體會。
吃過早餐後,蔚惟一沒有再讓囡囡跟在自己身邊,把周醫生留下來照看囡囡,她和裴言嶠、寧瀟一起去了診所。
寧瀟先為蔚惟一做了孕檢,結果出來後裴言嶠和寧瀟大吃一驚,裴言嶠抿著唇沒有說話,寧瀟望著坐在對面的蔚惟一,她試探性地問:“惟一,這個胎兒。。。。。。”
“我知道。”蔚惟一平靜地接過寧瀟的話,“在t市那邊就檢查出來胎兒不是很健康,至於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