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的淋漓盡致,她端起手邊的紅酒悠然地喝過一口,壓根沒有把裴言嶠的威脅放在眼裡,“請你搞清楚一點,我是在通知你,而不是跟你商量,或是徵求你的意見。我不想和你鬧得太僵,真到了那個地步,也不介意跟你魚死網破。”
裴言嶠被堵得啞口無言,他其實並不想威脅蔚惟一,只是提出來讓她對自己的態度好一點,以為她至少會服軟,卻忘了她也是喜歡硬碰硬。
“反正你的表現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不會放你回國。”裴言嶠原本不可以飲酒,但心中實在煩悶,伸手過去往自己的杯子里加入紅酒,一飲而盡,“我不用跟你魚死網破,你的護照已經被我弄到手了,所以沒有我的允許,你還怎麼回國去?”
“你。。。。。。。。。!”蔚惟一忍了忍,冷笑著說:“你真的是在挑戰我對你的厭惡程度,原本對你還有幾分情意,現在?呵呵。。。。。。。。。你贏了裴言嶠。”,她說完後起身過去寧瀟那邊,身後傳來玻璃酒杯的碎裂聲響,大概是裴言嶠沒有拿穩的緣故,蔚惟一沒有去理會,寧瀟連忙跑過去給裴言嶠處理手掌上裂開的傷口。
裴言瑾見蔚惟一的面色不好看,估計是被裴言嶠氣得不輕,他溫和地問:“要吃甜點嗎?這樣的話,可以改善下心情。”
“紅棗蓮子粥。”蔚惟一說完後才意識到這是段敘初最愛的一種食物,只是後來他就沒有再吃過,他說太甜他不太喜歡,而如今他的心情如何?他還會吃這種粥,去解心中的苦嗎?
“阿初。。。。。。。。。。”蔚惟一的手緊緊捏著桌布,在心裡呢喃著段敘初的名字,痛得難以呼吸。
裴言瑾愣了一下,委婉地提醒蔚惟一這是西餐廳,“怎麼要吃這個?”
“因為有個男人很喜歡。”所謂的深愛,是不是在他離開後,她把自己的生活過成他的生活,她把他的很多習慣,變成她自己的習慣?
裴言瑾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交代他們去做。”,他叫來侍者,用流利的英文告訴對方他的要求。
寧瀟在這時走過來,“言嶠的手傷需要縫合,我先帶他回醫院,你們繼續吃。”
裴言瑾聞言皺起修長的眉宇,望過去那邊的裴言嶠一眼,他又是很擔憂的神色,“沒有什麼關係嗎?”
“婆婆媽媽的。”寧瀟的語氣有些不好,明顯在跟自己的哥哥吃醋,“他以前中過多少槍,也沒見有什麼事,今天就被刀子劃了一下,你至於提心吊膽的嗎?”
裴言瑾很認真地接道:“那時他還在無間島上,我不認識他。”,如果他有參與裴言嶠那些年的成長,那麼他必定會將裴言嶠保護得更好。
寧瀟的心抽了一下,沒有再做停留,她掉頭就走。
蔚惟一轉過頭望著寧瀟的背影,玻璃門開啟的那一刻冷風和雪花一起吹過來,寧瀟順直烏黑的長髮飛揚,更顯得她身形的單薄。
“她很喜歡你。”蔚惟一收回視線對裴言瑾說:“你不可能不知道,為什麼不試著去接受?”
裴言瑾不答反問,“裴言嶠也很喜歡你,你為什麼不能接受?”,他勾起唇苦笑一下,“其實答案是一樣的,我今生只愛過兩個人,一是我的初戀女友,第二個。。。。。。。。。總歸如你所說,感情的事勉強不來,不一定對方喜歡我,我不喜歡她,她傷心了,我就要負責任。人可以博愛,但最關鍵的是要看清楚自己的心,自己想要什麼。”
蔚惟一無聲地埋下腦袋。
她沒有做到,最後和段敘初這次,她一直在退縮逃避,不敢再去正視自己和段敘初的這段感情,反而自私地利用裴言嶠擺脫段敘初,到頭來同時傷害了他們三個人。
對比起來,在感情中裴言瑾理智而成熟,短短几句話其實是在間接地安慰她。
紅棗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