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傳書”這種不靠譜的方式,若是段敘初有人安插在厲紹崇身邊,那就好辦了。
但事實是她在這裡待了將近三天,並沒有人私下找上她。
當然,她堅信依照段敘初的本事最終會過來救她,她並不是著急,而是僅僅兩天沒有見到段敘初,沒有跟段敘初在一起,她對段敘初的思念就已經氾濫成災。
她離不開段敘初。
蔚惟一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心中滿滿的都是痛,只想撲到段敘初懷裡大哭一場。
若她預料到那天在雨中跟他告別後,會這麼長時間看不到他,那麼當時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走。
蔚惟一想起他撐著傘跟她說再見時,他唇畔勾起的柔軟笑意,心中甜蜜的同時卻又抽搐一樣的疼,她把臉深深埋進膝蓋,“初初,我好想你。想你的笑、你的懷抱、你給的溫柔和寵愛……初初,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
外面傳來敲門聲,蔚惟一猛地抬起頭,連忙把眼中滑落的淚水擦乾,下床穿上鞋去開門。
門外站著來送咖啡的傭人,看上去有些面生,似乎之前並沒有在厲紹崇的別墅裡出現過,蔚惟一皺起眉頓時心生警惕。
她的手扶在門上沒有讓傭人進來,看過一眼冒著熱氣的咖啡,蔚惟一正要說些什麼,那個女傭突然靠近她身邊,“有人在早上的那個山頂等蔚小姐。”
蔚惟一聞言神色微變,尚未開口詢問,緊接著傭人把托盤遞給她,從底下塞到她手裡一件什麼東西,微微頜首後急匆匆地離開。
蔚惟一慌忙關上門,放下咖啡後她攤開掌心,看到那個精緻的髮卡後,蔚惟一突然抬起手捂住嘴,壓抑許久的熱淚止不住地奪眶而出。
這是囡囡生日那天她親手製作出來,送給囡囡的生日禮物,剛剛傭人把這個髮卡交給她,也就代表那個傭人是段敘初的人,那麼確實是段敘初已經來到島上了嗎?她是不是馬上就可以見到段敘初了?
蔚惟一越想越激動,靠在門後手按上自己的心口位置,她閉上眼睛任由淚水肆無忌憚地淌出來,“初初,我們一定是心有靈犀吧?剛剛我還在想你,你就過來了,真好……”
幾分鐘後蔚惟一平復自己的心跳,立即跑到浴室洗過臉,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之後,她開門走出別墅。
慶幸的是確實如厲紹崇所說,並沒有人阻攔蔚惟一,往山頂上走的一路上蔚惟一也沒有察覺有人跟蹤她。
因為太急於見到段敘初,這一次蔚惟一僅僅用了十幾分鍾就到達山頂,從很遠的地方看到站在那裡的男人,她幾乎是跑著過去,“初初!”
男人聞言回過身。
不是段敘初。
男人低頭恭敬地問候著,“二嫂,我是二哥的下屬,是二哥讓我過來的。”
“哦。”蔚惟一失落地定在原地,片刻後抬起頭看向那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像是保鏢的男人,“你說你是段先生的下屬?”,段敘初的很多下屬她都不認識,自然不會輕易相信眼前這個人,不然有可能掉進誰的圈套。
“二哥知道二嫂聰慧,來之前讓我把這個手帕交給二嫂。”那人說著將一方手帕遞給蔚惟一。
蔚惟一認出來,確實是段敘初的。
而事實上她流淚時段敘初很少用手帕給她擦,每次都是用充滿愛憐的、炙熱的吻吮去她滿面的淚水。
想到那個時刻段敘初的瞳孔裡全都映著她、柔情似水的樣子,蔚惟一的心又是一陣刺疼,只是這種時候也只能收起悲傷,笑著對下屬說:“我相信你。段先生這兩天還好嗎?”
“二嫂不用擔心,我今天能看到你平安無事,回去彙報給段先生後,想必他也安心了。”下屬長得不算英俊,但笑起來很溫暖,讓人感到安心,“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二嫂好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