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敘初還沒有說什麼,囡囡就搶先道:“媽媽,你不能怪爸爸,就算是領證,也不能影響正常上班吃飯,歸根究底是媽媽你太心急了。”
好吧,她確實有些迫不及待,除了太想和段敘初成為合法夫妻外,主要是前兩次也提過要領證,結果都出現了意外,這給蔚惟一留下了很深的陰影,以至於一路上都焦躁不安的,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尤其是有兩次段敘初接電話,她都害怕段敘初會被叫走,緊張地握著方向盤,渾身繃緊四肢發涼,掌心裡冒出細密的汗。
周醫生見狀皺起眉頭,溫和地提醒道:“蔚小姐,你這樣開車不行,本來沒有什麼事,你說若是你開車發生意外,那怎麼辦?”
周醫生並非是詛咒,蔚惟一也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不行,連忙停下車子,又讓周醫生開車,她坐到後面段敘初的身邊,伸手用力握住段敘初的,“阿初,我緊張怎麼辦?我覺得我的心現在都快跳出來了。”
“聽說過婚前恐懼症,哪有誰像你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害怕成這個樣子?”段敘段伸出手臂攬住蔚惟一的肩膀,掌心撫上蔚惟一的額頭,一層的冷汗,卻是滾燙滾燙的,他估摸著蔚惟一這是發燒了。
段敘初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看起來又很認真嚴肅,“你現在發燒了,不然先回去休息,我們明天再來怎麼樣?”,他說著看向用眼睛瞅著他們的囡囡,“囡囡你說是不是?媽媽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段敘初還擔心囡囡不配合,想給她點暗示,誰知囡囡不假思索地點點頭,“爸爸說的對!”,她說著從座位上下來,攀上蔚惟一的膝蓋勸道:“媽媽,我們明天再來吧,反正那麼多年你都等過來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就只是領結婚證而已,若是因此耽誤了病情,那也太得不償失。”
周醫生也在這時詢問道:“段先生,要找家醫院給蔚小姐打點滴嗎?”
蔚惟一:“。。。。。。。。。。。。。”
過了一會她掙開段敘初的胸膛,挺直脊背坐在那裡,鎮定自若地說:“我沒有生病,就算生病了,抬也把我抬過去。反正無論怎麼樣,今天我必須要辦成這個結婚證。”
段敘初聞言握拳抵在唇上,發出低沉暢快的笑聲,周醫生也是止不住笑,只有囡囡這個貼心的女兒用手帕幫蔚惟一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子,安撫性地說:“媽媽不要激動,我們就是逗媽媽玩。媽媽你自己是不知道,一聽說要去和爸爸領結婚證,你有多欣喜若狂,以至於智商都下降了。”
段敘初也在這時開口,語聲裡帶著幾分笑意,“是啊孩子他媽,看到你難得這麼傻,就忍不住想讓你更傻。”
蔚惟一:“。。。。。。。。。。。。”
她必須要鎮定!
於是接下來的幾分鐘時間裡,蔚惟一端端正正地坐著,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卻緊緊地攥在一起,她覺得時間比任何時候都要漫長,她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緊張,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了,一路上都在做深呼吸的動作,直到車子在民政局門口停下,蔚惟一下車後兩腿突然一軟,扶住車頂差點倒下去。
段敘初實在沒有辦法了,走過去抱住蔚惟一的腰,半摟著把蔚惟一弄進去。
今天登記結婚的人不算多,但也有那麼幾對,排隊時後面的人注意到段敘初和蔚惟一身側的囡囡,那女人笑著問:“孩子都這麼大了,看來你們是離婚後,又來複婚的吧?”
囡囡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擰著眉毛辯解道:“爸爸媽媽是第一次辦結婚證,何來離婚一說?”
“那就是先上車後買票,不過你看起來也不小了,你爸爸媽媽這個結婚證補得也太晚了。”
囡囡不懂先上車後買票的意思,她一時間接不上來,拽住蔚惟一的衣角迷惘地問:“她的意思是不是說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