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敘初是受人膜拜、坐擁世間繁華的王者,他以後的人生怎麼能悽慘到如此地步?
不。。。。。。。。。。。她不允許,段敘初那樣一切盡在掌控中,從不讓自己失敗的男人,他也不可能允許自己從雲端跌入泥土,不允許他自己過上那種生活,而且就算逃亡,又能逃多久?總會有被抓住的一天,到時候下場更悽慘。
所以該怎麼辦?
誰來告訴她,怎麼樣才能救段敘初?
“若不然的話,再等等。”溫婉在這時開口,站在蔚惟一身後,她把手掌按在蔚惟一顫動的肩膀上,低頭看著蔚惟一,溫婉柔聲安撫著,“畢竟還有五天時間,這其中會有很多變故。阿初不是厲紹崇,警方必定會調查清楚的。”
蔚惟一沒有說話,裴言嶠緊接著說道:“一一,我們再著急也沒有用,先看情況吧。”
第72章 上窮碧落下黃泉(1)
蔚惟一仍舊低著頭坐在那裡,不言不動就像是一尊美麗卻沒有生息的雕塑藝術品,這讓裴言嶠心裡越發慌亂。
他寧願蔚惟一像那天一樣歇斯底里地找段敘初,哪怕是痛哭一場,發洩出來也比此刻憋著忍著要好,裴言嶠不知道蔚惟一在想什麼,他更擔心這樣的蔚惟一。
“一一。”裴言嶠挺拔的身形站在蔚惟一的背後,他低頭心疼地凝視著蔚惟一,外面是七月炎熱的酷暑天氣,而房間裡的格調卻幽深,顯得氛圍特別悲涼。
蔚惟一沒有再掉眼淚,原本的淚痕被燈光照的閃閃發亮,裴言嶠覺得自己的眼睛裡頭也有些酸澀,他抿了一下薄唇,嗓音變得沙啞,“我先帶你回去休息吧?”
蔚惟一彷彿陷在什麼裡面一樣,沒有回應裴言嶠,裴言嶠遲疑片刻,只好彎下腰伸出手臂勾住蔚惟一的兩條腿,將她打橫抱在懷裡後,裴言嶠跟穆鬱修和溫婉兩人打過招呼,他邁開腿往外走去。
一路上蔚惟一不吵不鬧,也不掙扎反抗,讓裴言嶠覺得他懷裡抱著的確實只是沒有生命的瓷娃娃,他心底泛起難言的酸楚,等司機開來車子後,裴言嶠把蔚惟一放進去,他坐到蔚惟一身邊,吩咐前面的司機開車。
裴言嶠把蔚惟一帶去了他母親的住所,蔚惟一不下車,裴言嶠再次抱著蔚惟一進去,將蔚惟一放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後,他倒了一杯水給她,“你等一會,我做些吃的給你。”
蔚惟一目無焦距地盯著玻璃窗外,沒有去接玻璃杯,裴言嶠就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站在那裡沉默又無奈地看了蔚惟一一會,他轉身走去廚房。
半個小時後裴言嶠做了三菜一湯,出來時蔚惟一仍舊保持著端正的姿勢,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裴言嶠只好把飯菜放在茶几上。
蔚惟一併沒有拒絕吃飯,裴言嶠看到她精神恍惚六神無主的樣子,覺得目前蔚惟一最需要的是休息,也因此裴言嶠在湯裡放入了安眠之類的藥物。
飯後不久蔚惟一昏昏沉沉地睡過去,裴言嶠走過去把她抱到床上,拉上所有的窗簾和遮光布,房間裡的光線變得昏暗,裴言嶠開啟床頭的燈,坐在那裡凝視著蔚惟一的睡顏。
像是他裝失憶的很多個夜晚裡一樣,他也總是這樣安靜地看著她,他不想讓蔚惟一知道他對她濃烈又刻骨的感情,只有在她沉睡時,他才能用炙熱又充滿佔有慾的目光看著她。
從中午烈陽當空,到黃昏時夕陽西下,裴言嶠僅僅只是那樣安靜地看著蔚惟一睡覺,他就覺得心滿意足。
他的要求那麼簡單。
裴言嶠想起之前趁蔚惟一在睡夢中時親吻她的額頭,此刻他還是拼了命地想吻她,哪怕只是輕輕地觸碰,裴言嶠抬起手掌要撫上蔚惟一的臉,下一秒卻又猛然間收回去,握緊拳頭痛苦又隱忍地閉上雙眼。
晚上七點多鐘時,裴言嶠去樓下的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