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憐夢看了那場戲,因為不喜歡裴姝怡,後來就離開了,沒有想到扮演黑衣騎士的竟然是裴廷清,而裴廷清身上是槍傷,但她就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裴姝怡。
從一開始她就特別關注裴廷清,兩年前她知道裴廷清和裴姝怡關係曖昧,有次她讓人跟蹤裴廷清和裴姝怡,目睹了兩人接吻的畫面。
最初的震驚過後,她就把裴姝怡視為最大的情敵,因為無論如何她都要嫁給裴廷清這個男人,所有阻礙她的人,她都要一一除去。
而半個月前的那天晚上,也是她的下屬跟蹤項宇曜和裴姝怡,她想抓住裴姝怡的把柄,剛剛之所以讓裴姝怡過來,也是估摸著這麼晚項宇曜會送裴姝怡,她故意讓裴廷清看到,藉此挑撥裴廷清和裴姝怡的關係。
裴姝怡的手指攥在一起,她竭力壓制著心中對裴廷清熱烈的感情,讓自己看上去只是在關心兄長而已,無論裴廷清和寧憐夢是什麼關係,她身為堂妹並沒有資格過問。
然而也只有寧憐夢知道裴廷清的狀況,裴姝怡太想他了,咬了咬唇,“那麼我大哥現在人呢?”
寧憐夢語氣很不好地丟下兩個字,“走了。”
她在這裡讀書,也是精心謀劃的,家裡人不讓她去南非,她只好跟著裴姝怡過來了,期盼著能遇到裴廷清。
果然,兩年後的今天裴廷清來找裴姝怡,但裴廷清卻又走了,她還是把責任歸在裴姝怡身上。
裴姝怡忍耐著,儘量心平氣和地問寧憐夢,“去了哪裡?”
第102章 情書(感謝@一一小朋友鑽石)
寧憐夢不想多跟裴姝怡說一句,把包挎在肩上走出去,反正她的目的達成了,她就是想刺激裴姝怡,讓裴姝怡痛苦。
另一方面她會讓下屬繼續跟蹤偷拍裴姝怡和項宇曜,透過她自己的途徑把照片傳給裴廷清,裴廷清醋意大發之下,還會再回來。
她也守株待兔了兩年,只有裴廷清在這邊,她才有無數機會。
裴姝怡沒有再追著寧憐夢詢問,寧憐夢的性子太高傲,很看不起她,她越是放低姿態,恐怕寧憐夢越是要羞辱她,而且她可以猜到裴廷清大概又回了南非那邊。
畢竟裴廷清還受著裴宗佑的監視,能在聖誕來這一趟,已經很不容易了,她應該知足。
她就是擔心裴廷清的傷勢到底怎麼樣了,只希望裴廷清能好好照顧他自己,無論沒有他的日子有多漫長難熬,她依舊會等他。
她愛他,哪怕偶爾會怨恨、無助、迷惘,或是想放棄,她依舊會堅持下去,不介意再等第二個兩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
裴姝怡走在醫院的長廊裡,寂靜的深夜只有她一個人,腳下太輕盈,她聽不到任何聲音。
燈光延伸到很遠的地方,裴姝怡淚眼朦朧一片模糊,在白茫茫的空間裡,只覺得前方有一道門,走過去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
外面的雪還在下著,裴姝怡膝蓋上的痛早就沒有了知覺,她抱著手臂走在長街上,長髮飛揚起來,路燈籠罩著她孤寂無依的身影,拉長又縮短。
項宇曜並沒有離開,根據前兩次的情況,他覺得裴姝怡是被拋棄了,卻一直追著那個男人,所以他預料到裴姝怡還會一個人出來,事實結果確實如此。
此刻項宇曜開著車子跟在裴姝怡身後,她在高樓大廈下走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似乎沒有目的一樣,直到身形搖搖欲墜,差點摔在地上。
項宇曜的面色一變,連忙開啟車門下去,大步走到裴姝怡身邊,伸手去拉她的手腕,“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嗎裴姝怡?又不是沒有其他男人要你了,你何必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傷心?”
“你不懂。”裴姝怡甩掉項宇曜的手,她扶著路邊的一條椅子,也不管上面有積雪,就那樣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