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怡和杜詩嫻順利地走出杜家,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幾分鐘後兩人到了那條街道。
蔚承樹開著車子等在那裡,此刻挺拔的身形正靠在車門上,視線始終放在杜家的方向,當看到杜詩嫻和裴姝怡那兩抹身影遠遠走來時,他的目光一下子準確地定格在杜詩嫻的身上。
蔚承樹的肩膀先是一震,隨後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伸出手臂不顧一切地抱住杜詩嫻,“詩嫻。”,這一刻他的心中狂喜又不知所措,像是找回了丟失已久最珍視的東西。
蔚承樹緊緊地箍著杜詩嫻纖弱的身子,他眼中的熱淚差點再次淌出來,嗓音沙啞地喚著杜詩嫻的名字,“詩嫻,我終於又可以抱著你了。”
裴姝怡安靜地退到不遠的地方,把空間留給兩個彷彿久別多年的人。
杜詩嫻的手臂圈住蔚承樹的腰,她把腦袋深深地埋入蔚承樹的懷抱,依舊那麼溫暖寬廣,讓她這段時間充滿惶恐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蔚承樹那麼用力地抱著她,這樣激烈的感情讓她覺得和母親對抗時所受的苦都是值得了,哪怕割腕自殺差點就丟掉性命,能再次和蔚承樹相守,這一瞬間她覺得無比的甜蜜幸福,哽咽地應著蔚承樹,“學長。”
蔚承樹聽到杜詩嫻的哭泣,他的脊背一僵,伸手把杜詩嫻拉出來,捧住她的臉。
她瘦了太多,下巴比以往更尖了,一張巴掌大的臉蒼白沒有光彩,唯有那一雙眼睛仍舊烏黑靈動,裡頭裝滿重逢後的喜悅和對他熱烈的愛意。
蔚承樹深深凝視著杜詩嫻,他的眼睛裡一片血紅色,用責怪又心疼的語氣說:“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
杜詩嫻搖搖頭,淚水無聲地滑落,溼了蔚承樹的手指,他彷彿被燙到,心裡也跟著抽搐一樣的疼,蔚承樹低頭湊過去,用炙熱的唇親吻著杜詩嫻的眼睛,那麼溫柔又珍視地吮吸著她淚水。
杜詩嫻眼瞼上的兩排睫毛卷翹綿長,上面掛著水珠子,像是扇子一樣撲閃顫動著,有一種楚楚可憐又伶仃的美麗。
她的兩手放在蔚承樹的肩膀上,閉眼感受著他灼熱的氣息和留下來的痕跡,身子止不住顫抖著,杜詩嫻的手下一點點用力抓緊蔚承樹的衣服,她動容地呢喃著蔚承樹的名字,一遍一遍透著那麼深的愛意,“承樹。”
“嗯。”蔚承樹應著,握著杜詩嫻的手臂準備再次擁她入懷,這才注意到杜詩嫻手腕上的紗布。
蔚承樹先是一震,隨後明白過來,“你。。。。。。。。。。”,他心裡震撼又怒又痛,到了最後整個胸腔裡只剩下無法言說的感情,火熱而又澎湃。
他把杜詩嫻納入懷抱,俊臉埋在杜詩嫻後頸的頭髮裡,熱淚終究還是滾落出來,蔚承樹哽咽著,有千言萬語要說,卻是化成最深情的一句話,“謝謝你詩嫻,讓你受苦了,以後我一定會彌補你,此生都不會辜負你。”
杜詩嫻用力點點頭,泣不成聲地應下一個字,“嗯。”
而裴姝怡站在行道樹下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午後的陽光從繁密的樹葉裡灑落下來,在他們的頭髮和背上映下一個一個小光斑,這樣的畫面生動美麗,讓裴姝怡看得心生柔軟安寧。
真好。
相愛的兩個人能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吧?
裴姝怡的唇畔含著笑意,側過目光不經意間往杜家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之前那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保鏢,在這時往他們的地方走過來。
裴姝怡的面色微微一變,連忙幾步走到蔚承樹和杜詩嫻身邊,“好像有人追過來了,我們趕緊走吧。”
蔚承樹和杜詩嫻正沉浸其中,聞言兩個人的身形皆是一顫,蔚承樹放開杜詩嫻,果真看到那兩個人越走越近,蔚承樹不由分說地拉住杜詩嫻的手腕,又轉過頭叮囑裴姝怡,“坐到車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