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廷清扶著門站在那裡,有幾秒鐘的時間裡,他滿眼的震驚和不可思議,生平還是第一次這麼失態,大腦長時間處在空白的狀態,直到蔚承樹從浴室裡走出來,“怎麼了小小樹?”,說著轉過頭看到如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門邊的裴廷清,蔚承樹自己也愣了一下。
裴廷清彷彿這才回過神來,僵硬的目光看向蔚承樹,他此刻**著上半身,胸膛上還滴著水珠子,只在腰間圍一條浴巾,而再望向大床上,裴姝怡衣不蔽體,白皙的臉頰透著紅暈和嬌羞,整個人此刻看上去嬌嫩而軟軟的,像是經過風雨摧殘的白色花朵,很明顯是剛經過一場洗禮,從女孩到女人的重大洗禮。
裴廷清甚至是聞到了空氣裡尚未消散的那種氣息,越來越濃烈,似乎整個狹窄的空間裡都充斥著這樣的氣息,將裴廷清完全包圍,他只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腦子裡一片混亂,整個人一暈,差點栽倒下去之際,又眼疾手快地扶住門框,隨後他低著頭站在那裡,墨色發線垂下來遮住他的神色,寬厚的肩膀微微震動著,許久他都保持著那樣的姿勢。
他來晚了,或者更確切地說就算今晚他不過來,明天晚上裴姝怡還是會和蔚承樹發生關係,總之無論怎麼樣,裴姝怡的美好不會屬於他,但是他不顧名譽、打破道德倫理底線,他深深愛著的、疼在心尖上、寵在心尖上的女孩,就這樣被蔚承樹奪走了嗎?
這是不是也就代表著他應該放棄了?她把她自己給了蔚承樹,就註定了他永遠也得不到她了是嗎?
裴廷清的心像是被撕裂開了一樣,他痛得面色慘白,身形都在搖搖欲墜,眼睛裡頭的血色一點點濃烈起來,他幾乎快要站立不住了。
房間裡有那麼幾分鐘的靜默,裴廷清的拳頭緊緊握在一起,發出“咯吱”的聲響,此刻手背上淡藍色的血管都快要爆炸開一樣。
蔚承樹看到裴廷清這樣激烈的反應,他皺著眉頭,心裡忽然“咯噔”一下,又搖搖頭不敢確定自己的猜測,蔚承樹開口說道:“廷清,如果你來是想帶走姝怡的話,我是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這麼晚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們也要休息了。”
“我們?”裴廷清重複著這兩個字,忽地笑出聲來。
他平日裡是不笑的,此刻卻是譏誚又諷刺,聽得裴姝怡心裡不知為何泛起疼痛,她蹙起眉頭尚未反應過來,裴廷清突然揮起拳頭向蔚承樹的臉上砸去。
蔚承樹沒有防備之下,整個人踉蹌後退幾步,半邊臉都被打得腫起來,裴廷清幾個大步上前,又朝著蔚承樹的右臉砸下去,他看著蔚承樹唇邊的血,帶著滿腔的怒火和痛恨質問著,“我愛護三年的女孩,你就這樣欺負她蔚承樹?!她不過才17歲,你還是男人嗎?!”
蔚承樹的身形栽倒在床頭,裴姝怡見狀連忙掀開被子下床,扶住蔚承樹後,她惱怒地瞪著裴廷清,“你做什麼裴廷清?根本不是他強迫我的,是我自己願意給他。”
裴廷清的目光掃向裴姝怡兩條白皙的腿,他的薄唇顫動著,用力地點點頭,“行!還能下得了床,你第一次的戰鬥力真不錯。”,他說著伸出手去一下子把裴姝怡拉到胸膛,低頭看向裴姝怡,裴廷清的眸子裡透出狠戾又殘忍的冷笑,“你放心,回家後我會讓你為你所謂的‘自願’付出代價。”
“你。。。。。。。。。”裴姝怡羞憤地掙脫著,但裴廷清抓得卻緊,憑她的力量根本掙脫不了,“你放開我裴廷清,我不要跟你回去。”
裴廷清拽著裴姝怡的手腕大步往前走,“由不得你。”
蔚承樹從臥室裡追出來,裴姝怡拿起裴廷清的手臂用力地咬下去。
裴廷清疼痛之下放開裴姝怡,“呵!”
裴姝怡就要往蔚承樹那裡跑,誰知下一秒鐘她只感覺到眼前有什麼東西極快地飛過去,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