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這傳送陣好幾個月都沒人使用了,今天好歹開了一次暈,不知下次開啟要到什麼時候?”
天九並不知道,他是三個月來,唯一有幸使用這座傳送陣的內門弟子。中階傳送陣的流光正裹著他,急速射向西方天際。
只一點點炫暈,一點點壓抑,三四個呼吸不到,嗶的一聲,他落在了一處玉臺之上。
司徒昊揹著雙手,在傳功堂裡來回地踱著方步。他已經在這裡不厭其煩地訓導了一炷香的時間。
桂蕭蕭、雷鳴、管玉虎和另外兩名新進的弟子肅立在堂中央,心驚膽顫地聽著司徒昊的訓罵。臺階上,一位四五歲的胖臉童子,手持一把拂塵,百無聊賴地坐著,看著天空發呆。
“哼!枉我司徒昊一世英名,到頭來居然收了你們這一堆歪瓜裂棗。我再強調一次,煉丹不是熬藥,這裡每根藥材,每一株靈藥,都是晶石,你們不能妄動,沒有我的吩咐,你們也不得私自煉丹,更不得私自嘗丹,否則,立馬滾蛋!”
司徒昊頓了一下,嚥了一下口水,接著吼道:“之前我給你們說的那些基本要訣,你們必須牢牢記在心中,回去後,先從辨別藥草開始,一個月後,我們再開始進行藥草熬製,只有這些都過關了,你們才允許開始先期的煉丹準備。至於煉丹法訣,每天都有丹堂的師兄們來此授法,你們自行來聽,不得缺席。我丹堂,只奉行三個原則,第一,是節儉!第二,還是節儉!第三,更是節儉!”
正在此時,一抹流光劃過天際,直射丹堂,嗶的一聲,落在了司徒昊身後殿臺上的一處傳送陣上。
“師傅!有流星耶!”胖臉童子指著流光,大聲呼道。
“流星?”司徒昊疑惑地轉過身形,看向殿臺。
殿臺上,天九踉蹌而出,一雙眼睛,賊流賊溜地瞅著四周,一副還未搞清情況的模樣。
司徒昊的額頭上浮起了幾條粗粗的黑線,咬牙切齒地說道:“天九,你在瞅什麼?”
“啊?”天九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在一處高臺之上,而腳下,就是司徒昊和幾位師兄弟們。
“師傅,您在這裡**呀?”
“師傅?哼!我不是你師傅!你給我滾下來!說,你剛才是怎麼來的?”司徒昊沉聲喝道。
“怎麼來的?不就是傳送來的嗎?你們難道不是透過傳送陣傳來的?”天九傻傻地問道,趕忙飛身下了傳送陣,站在了桂蕭蕭的身邊。
“傳送陣!啊!我的神啊!那可是一顆中階晶石!你……你……你真是個敗家子呀!”司徒昊欲哭無淚,單手指著天九,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一顆中階晶石,換成靈藥,可以煉製出數瓶的低階丹藥;一顆中階晶石,幾乎等同於他丹堂一天的所有供奉。
“大哥哥,坐流星好不好玩呀?你下次帶我坐一次好不好?”胖臉童子盯著天九說道,眼中滿是希冀。
“你……你……你,辛兒,你給我滾回去,面壁思過!”司徒昊指著童子吼道。
胖臉童子一個激靈,爬起身來,噔噔噔地跑進了大殿之內。
司徒昊眼冒火星地盯著天九,拱手對著天九說道:“嘿嘿嘿,算你狠!我司徒昊惹不起你,但躲得起你。我明天就閉關煉丹,從現在開始,丹堂之內,你愛去哪去哪,我不會管你,授法課你愛來聽,來聽;不來聽,我也不罰你,山下的院子,你愛去住就住,不去,就滾回你的坊市。”
天九有點發呆,他不知道如何得罪了這位丹堂堂主,惹得他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成見。這令天九突然想起來,兒時課堂上,老師對最搗蛋的壞孩子的管教方式----就是放任自流,自生自滅。
“師傅,弟子哪兒做得不對?您責罰就是,不要生這麼大的氣來!”天九忐忑不安地說道。
司徒昊跳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