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當時的做法呢?用所謂的感情欺騙我離婚,搞垮我的家族。”他唇間微啟,生出最不屑的冷意,“那是用不正當手段欺騙被告的行為,亦不受法律保護。”
她忘記了面前這個男人一向能言善譏,乾脆生出三個字的回絕,“我沒有。”
“你沒有?”威脅氣息濃郁的反問中,他的呼吸漸漸與她靠近,粗重急促的喘息如同幻化成了一根根細針,毫不留情的刺向她的五臟六腑,“你若是沒有,怎麼會認定你能推翻我們毓泰?怎麼會在那日峰會上便宣告我們以後還有糾葛?怎麼會在投標那日就說毓泰的N市專案會不戰而落?”
他用力的板正她的身子,“焦揚,你別告訴我你預先打的就是用車禍案子摧垮我家的主意。那事情的告發有了太多的機會巧合因素,而且年代久遠,若不是有人指導,你甚至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所以你手裡必定掌握的是那些資料,那才是實在不過的東西,想自那裡入手來個恩斷義絕。”
“那又怎麼?”她看著他笑,“你一向聰明,告訴我那又怎麼?”
“你沒想到從車禍竟能更快的雪了舊日仇怨,要說仇人,我母親彥嘉凌已經進了牢獄,已經受到了懲罰。所以你沒理由再做下去,”他定定的看著她,眼睛裡的火焰似是要將她一瞬間潰於無形,“我要的,只是讓你收手。我覺得不公平,我要你給我補償。”
第二部分 她+他 結晶(5)
她看著他,眼角泛出晶瑩波光,就在那兒搖搖欲墜,卻始終落不到外面,“易明,你要的晚了,晚了一步。”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那些資料已經不在我手裡,在公安局。”她唇際辛苦維持的笑意泛出酸辛的顏色,“景若年被抓的那一天,就已經交給了公安局。”
他的眸瞳彷彿瞬間凝聚了這世間最暗沉的鬱色,抓著她肩膀的手卻驀然放鬆。焦揚平靜的走入他的表情,隨時準備感受下一瞬便會到來的刺骨痛意。以他的脾性,下一刻她面對的,必定會是恨不得將她碎於掌心的痛苦狠絕。
可是,沒有。
那雙靜如暗夜的深沉眸瞳猶如墜入了深谷,就那樣平靜的爆發出最深得寒意,卻不像以前那般狂風鞭笞似的刺向她。良久,才積鬱出自嘲似的輕言,“我早就應該死心,早就應該這世界有心灰意冷這句話,可是偏偏還著了那個老套的沒有骨氣的招,不見棺材不落淚,一心覺得,我們之間,還能有一絲回圜的結果……”
“你那麼狠的心,怎麼會放棄這個大好機會?”他又恢復了那般邪肆的笑容,眸瞳如火,唇角卻勾起莫大的冰冷,“讓易家痛中生痛,讓我易明痛上加痛,這應該才是你樂見的結局。 ”
她沒想到他會對她的整套過程如此定性,映著他的笑容,她的視線竟被耀的模糊不清,“易明,你說話公平一些。”
“若你面臨我身上遇到的任何一件事情,你不會做的比我手軟。”她努力看著他,像是迫使他看清自己的所有苦處,隨後卻又嘆道。“既然你認定我是那樣地人,我也沒有辦法。”
身上生出很消極的痛楚,他的呼吸近的在她身邊繚繞出特有的氣場,而她卻感覺無力地快要絕望,“那怎麼辦?以你的說法。 我不否認。不過看來這點是無法償報你了,不如再費您腦細胞,再想一個可以以一償一的方式。”
“好。第一。和我結婚。第二,仍是想盡辦法取得資料,和公安局地說。不追究了。”
她抬頭淺笑,“你怎麼想事天真了?去公安局地東西,大家都知道送去容易,拿回來難。”話說到這裡,她突然頓了一頓,笑意俱斂,竟有些認真的看著他的瞳眸,“那我。選擇第一個償還你好不好?”
聽聞她地話,面前的男人怔了一秒,但很快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