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起身,但身姿卻稍稍向外傾出。女子些小的揚起頭來,露出皙白而雪透的脖頸,令在坐的男子遐想連篇。
“愛妃可是想看的緊?”
祁燁依舊是一副惑魅容顏,懶懶一問。婪妃並沒有急著回答他,而是喃喃自語了一句:“它吃人的嗎?”
“不吃。”
祁燁搶先回答,倒令在一旁本想上前解釋一高官,忽的一楞。邊立晟以及祀溪也是小吃一驚,這神獸的確是不吃人的,它也沒有吃人的本事。只不過,它卻能引起一番不小的騷動,而這騷動便是這場祀會的主體。
“祁帝果然是無所不知啊,這神獸說為神獸,其實不過是聖山上的一種少見的禽畜罷了。這種禽畜是群體動物,他們有一個王,此王為雌性,肩負生兒育女的重責。她本身是無半點威脅力的,但是我們綁了它來,就是為了看……”
高官說到一般,便戛然而止,手指一繞,眉眼一彎,故意吊人口味。
“呵呵……”婪妃輕聲一笑,轉過臉來,說到:“我知道了,你們真的是太好了,這一次來邊國,果然是行有所值。”
說罷,她又笑了幾聲,身後的祁帝眯著眼,寵溺的望著她。
“愛妃高興就好,朕也很開懷。”
他語畢,身子又是懶洋洋的一靠,華貴的錦衣流瀉開來,露出其精實的胸膛,模樣十分撩人。在場的女子均是臉紅耳赤,低著頭,不敢大作一聲。心想這祁胤帝果然如傳言一般,放蕩不羈,這樣的場合啊下,居然也當自家宮中一般,肆無忌憚。
祀溪在一旁,雖是臉紅,但心下卻很不是滋味。她剛才發現,坐在他身邊的居然是一名女子。而且她還是他的愛妃!他不是來邊國迎娶自己的嗎,怎麼,剛才聽起來像是帶著她的愛妃特意前來邊國,看……看祀會的!!
而且,他衝著她的語氣,那麼柔和,眼神裡更是充滿寵溺。莫不是,他的心全給那個女人佔了去,自己就算嫁了過去,也得不到半點青睞?
想時,她眸中似有水光,不服氣的抬起頭來,偷偷的瞥了那婪妃一眼。她穿個斗篷是為何,難道是見不得人!?什麼嘛,祁帝他都一直看著她,從剛才就沒再瞄過自己一眼,好不甘心啊。
看臺上的人,各懷心事。
而就是此刻,廣場上又是掀起一陣騷動,原來是那巨臺上的簾布已被緩緩拉起。它拉起的速度故意放的很慢,讓看倌們的心思被吊的愈發的高,好奇心驅使之下,人們幾乎都站了起來。
芊澤瞠著眼,和所有膽戰心驚的奴隸們一樣,目光齊刷刷的投射過去。斑駁的鐵籠逐漸呈現出來,人們先是看到一雙褐色的蹄子,然後緊接著,這神獸的模樣徹徹底底的呈現了出來。
所有的人屏住呼吸。
……
…………
然而,當鐵籠的身影曝露在萬人眼下時,人們不僅大驚啞然。這……這根本就是……
“牛?”
洛羽晴脫口而出,芊澤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睨視著。那鐵籠裡關押的分明就是一隻普普通通的牛,它既不高大,也不粗壯,貌似是一隻母牛。它很安靜的待在籠子裡,不顯得暴躁,也無意於眾人對它的關注。
“只是一隻牛!?”
這和洛羽晴心中所料想的所有場景都不一樣,她本以為會是一個這個世界獨有的怪獸,而現在,呈現在她面前的影像,無論如何看,都不過是一隻牛!
不僅是看臺上的人開始騷亂,就連廣場的奴隸們也是一臉惘然。這牛家家戶戶都會有,若是普通的獸鬥,祀會,放出的不是兇猛的獅子,就是飢腸轆轆的黑熊。而現在,居然只是一隻牛?
奴隸們先是迷惘不堪,後又覺得心下寬慰,如果真是如此,他們就不必害怕了。這麼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