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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昨天夜裡,皇上從婪月宮裡出來了,沒有留寢!”
“真的嗎?”
“是呀,聽說臉色還特難看,一路上嚇得尚御房的奴才們膽戰心驚的!”
“哎呀呀,難道婪妃娘娘惹了皇上不高興?”
“可不是……”
……
…………
芊澤穿堂而過,隱隱約約聽見那兩個宮女交頭接耳。她顰起秀眉,手上端著的湯藥,竟不穩的晃了晃。
皇上昨夜沒有留寢?
臉色還……還很難看?
回想起昨夜,她失敗的第一次伺候,心裡就又堵又慌。加上現在流言蜚語傳遍了整個婪月宮,芊澤不免把這件事情和自己的過失聯想在一起。莫非,是自己的錯,使得婪妃和皇上產生了爭執?可是,她區區一個婢女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呢?
“看,她就是那個芊澤是嗎?”
迴廊裡,芊澤剛拐過轉角,背後就傳來女子竊竊私語的聲音。芊澤猝然止步,躲在拐角的那頭,輕聽。
“可真是走運呀,就因為名叫芊澤,就讓婪妃娘娘另眼相待了。聽說昨天還代替了紫檀姐姐,伺候皇上就寢呢!”一女子尖聲尖氣,語態裡滿滿的都是妒忌。
“但聽說昨天不出事了嗎,皇上走了!”另一宮女搖搖手,壓低嗓音的說。
“知道知道,我猜啊,定是婪妃娘娘自作主張派了芊澤伺候皇上,給惹出了禍!真是可憐,已經這麼得寵了,何苦要去再冒險討好?雖然說,那女子只是湊巧叫芊澤,但不一定就能讓皇上開心呀!”
娓娓道來,那宮女說的頭頭是道,引得另外一女子連連點頭。
“我看啊……”
“你們在著說什麼呢!還要不要命了!?”
一粗獷的女聲霍然響起,驚的那兩宮女花容失色。她們調過身來,悻悻出聲:“玉塞姑姑。”
“在婪月宮說娘娘的閒話,也不怕嚼爛舌頭!”
原來是婪月宮的管事玉塞姑姑,她生性就很火爆,此刻見兩宮女膽大包天的議論主子,更是呲牙咧嘴的大罵起來:“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皮癢癢了是嗎?”
說罷,她隨身攜帶的皮鞭倏地就抽了出來,引得兩個女子霍地下跪。
“姑姑,我們……我們知錯了,我們知錯了!”
……
…………
芊澤不再往下聽,只是靠牆怔了怔,然後繼續向寢殿走去。
“只因為她叫芊澤?”
那尖銳而灼人的話語猶然耳邊。
“婪妃娘娘是想借此討好皇上吧。”
究竟是怎麼回事?
自己叫芊澤怎麼了,難道也有一個故人名叫芊澤嗎?這人和皇上和婪妃都認識,而皇上也對她十分介意不成?是不是有一段往事不為人知,但大家卻又絕口不提?
無數的問題縈繞在芊澤腦海,卻又得不到答案,芊澤蹙起眉,覺得腦袋發漲。
“芊澤!”
沉溺在臆想中的芊澤被此聲嚇的驚跳起來,但轉瞬就踉踉蹌蹌的護住了托盤上的瓷碗。她揚起視線,只見一張熟悉的面孔赫然眼前。
“羽晴!?”
芊澤又驚有喜,但羽晴趕忙把芊澤拉到一邊,低聲道:“我偷跑進來的,小些聲!”
芊澤怔怔點頭。
“你這是去給婪妃送藥嗎?”羽晴站定後,美目瞥了一眼芊澤手上的雕木托盤。那藥黑糊糊,濃稠稠的,模樣十分駭人。羽晴忙調轉視線,睨視芊澤。
“是啊,婪妃娘娘的藥。”
“原來她還是個病苗子啊!”羽晴一扯嘴,略有幸災樂禍的笑。但轉瞬,她又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