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份,立馬就是春心蕩漾了,她怎麼能如此泰然。
想到這裡,祁澈反倒有些生氣了,道:“你難道不覺得,之前你一聲又一聲的喊我公公,乃是大不敬嗎?”
芊澤揚起小臉,更為困惑了:“這不是王爺你,自己預設的嗎?奴婢要是知道了,不會這樣喊王爺的,王爺你還騙奴婢,自己姓齊,齊聚一堂的齊呢!”
芊澤一本正經的說到,祁澈訝異連連,驚覺自己似乎是在給自己挖坑,便倏地不語了。他佯裝生氣道:“不提這個,本王原諒你的不敬便是。”說罷,他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大有不想理會芊澤的意思。
芊澤這下才有些慌,他可不能丟下自己呀,要是丟了,她可不知該何去何從了。想罷,她倒有些後悔,自己滿不在乎的反駁他。他畢竟也是個王爺啊。芊澤望著他的背影,略有慌亂的小步跑動,跟了上去。祁澈聽見身後不離不棄的腳步聲,他又是心上一暖,得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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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座之時,芊澤和奕生他們站在一起,離著席座,有些距離。等了半晌後,芊澤遙遙的聽見擊掌聲,知道是宴席已經開始了。主位處,那抹紅色妖嬈的身姿,依然赫目,芊澤當然知道,那是婪妃。而她身邊,斜靠在金鑾椅塌上的,便是當朝天子祁燁。
男子依舊是一副懶散的神情,黑髮不羈的散開。金浮龍紋的袍子,掩不住他性感的鎖骨和精實的胸膛。明黃的袖口,繁紋堆刺,當中露出男子纖長的大手,微微撐著俊挺的下顎。其上,一抹惑魅的笑容,淺淺勾起,黑眸輕眯,當中的神采似笑非笑。
這惑人的場景,文武百官們是見慣了的,但即便見慣了,還是驚豔的無法抬目。女子們更是羞得面紅耳赤,心若搗鼓。
時至戌時之處,內管長聲一喚,宴席才算開始。
絲竹之聲頓起,輕雅悠揚,碧波微漾,浮臺上的賓客們舉杯暢飲。談笑間,他們醉意微醺,朗朗笑聲擱著數丈的距離傳來,芊澤杵在原地,見那沁巖臺上一切如故。而且已有好幾個嬪妃上臺獻藝,其中也不乏出眾之人。芊澤心忖,或許是自己想得太多,說不定羽晴也是和她們一樣,陪著主子一同獻藝,談不上有任何想法。
可是,轉即,芊澤又憶起剛入沁巖臺時,虹橋上,羽晴故意撇去的神情,是那麼古怪而詭異。若是平常,她見著自己應該十分雀躍才是,為何她要視若無睹?
一顆心,怎麼也無法安定。
“上官家的小姐,果然天資聰穎,才藝出眾啊!”
上官柳瑩的琴音一收,纖纖玉指剛起,臺下的贊聲便紛紛響起。女子寵辱不驚的微微頷首,淺淡的笑意掛在絕塵臉上,淡定若仙子。眾人都知道丞相上官玉嵊家裡面,有如此才女佳人一位,她性格溫潤如玉,樣貌更是清麗絕美,不知有多少大臣家,想上門提親。只可惜,此佳人早在上官夫人腹中時,便許給了端睿王的兒子,祁明夏。
而此時此刻,祁明夏卻是淺淺而笑,輕抿了一口杯中的溫酒,無意的掠過上官柳瑩的身姿。
“小女才藝不精,令諸位見笑了。”上官玉嵊很是滿意,但嘴上還是謙遜一說。眾人又笑他的謙虛,幾番推說之下,氣氛很是融洽。此時,皇帝身下處的尊座上,溪妃卻盈盈起身,衝著祁燁和眾大臣均是一拜,然後道:
“臣妾今日也有舞藝獻出,已準備了有半月有餘,皇上,今日良辰喜景,臣妾願意為諸位大臣以及皇上,獻舞,還請恩准。”
溪妃閉月羞花的容貌,在碧流湖的蓮燈之下,映照的光彩動人。祁燁漫不經心的瞟了她一眼,然後道:“愛妃既然有意獻藝,朕怎麼能多加阻擾呢?諸位大臣雖然是賞舞的好手,但還未見過邊國的舞藝是個什麼樣子呢,愛妃此次,可是要讓我們大飽眼福?”
溪妃嬌羞一笑,回到:“皇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