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澤一驚,力氣馬上回到身體,蹦跚的抵著牆,站了起來。婪妃很滿意,但他手上雪亮的長劍,卻依然置於女子的顎下。芊澤神色慌忙的低眸,膽戰心驚的望著那刻鋒,胸膛起伏不定。她害怕極了,那冰涼的觸感,從頸脖處傳來上來。她知道,這一切並不是在做夢,婪妃他確確實實是個男人。
而自己不經意發現了這個事實,會不會遭到滅口呢?
他和皇帝都是男人,卻以帝妃相稱,芊澤雖不知其中的蹊蹺,但也明白,自己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真相。
這是極其危險的!
果不其然,那刀鋒轉了轉,芊澤不敢大動,但神色卻草木皆兵。她驀地抬起眼簾,與婪妃直視,只見他不緊不慢的勾著一抹淺笑,狹眸輕眯,若有所思的凝視自己。
“你怕我殺你,是嗎?”
女子一頓,隱忍的抿著嘴,不說話。
那男人又是一笑,邊笑時,身子便靠了過來,輕輕軟軟的道:“我的確有這個打算。”
語畢,芊澤眼眶便倏地紅了,瞠著的圓目裡,水霧濛濛。婪妃卻視若無睹,倒是把鋒刃一提,抵在她白皙粉嫩的頰邊,芊澤微微一縮,男子卻伸出手來,從另一旁抵住她。
他的手觸到她的臉上,芊澤臉微微一紅,僵的又不動了。但婪妃越靠越近,芊澤壓根不能猜出他到底要做什麼。如果要殺她,為什麼又不立馬動手?只是,隨著他的逐漸靠近,那淡淡妖嬈的香氣,從他身上四溢而出,沁滿了芊澤的口鼻。
這香味讓她立刻想起,從皇帝身上傳來的味道。
雖然,這味道是截然不同,但都有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芊澤此刻,呼吸都不會了,她氣竭的憋紅了臉,感覺男子的臉,離自己愈來愈近,最後幾乎貼在一起。而他微微燥熱的呼吸,噴在自己臉上,溼熱的感覺,令她滿頰緋紅。
“你臉好紅。”
他邪肆一笑,說不出的邪佞。
芊澤的淚,便嚇的落了下來。
“你哭什麼,你不想跟本宮做朋友了嗎?”這句話,用的時女聲,和往日的婪妃一模一樣。但此刻聽在芊澤耳裡,卻分外刺耳恐怖,這更加印證了,這兩個看上去氣質斷然不一的人,的的確確是同一個人。
女子的淚,愈加洶湧,那顆顆恐懼的淚珠奪眶而出,倒令男子有一時間的恍惚。
他目光一深,握住劍的右手一鬆,劍哐當落地。芊澤斜視而去,知道劍掉了,便立馬伸手抵住男子的胸膛。但婪妃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大笑出聲:“看來你還沒有嚇傻,你個小狐狸!”
說罷,他把芊澤重重抵在牆壁之上,芊澤的腦袋一碰硬冷的牆壁,便疼的悶哼出聲:
“啊!”
她才幡然醒悟,面前的人已不是那個印象中的婪妃,他是個男人,是有十足力氣的男人!
“你走開……”
她終於囁嚅出聲,婪妃卻置若罔聞,他烏黑如漆的瞳仁裡,直直的凝視女子。她的臉紅的像成熟欲採摘的蘋果,看上去飽滿而可口。她一定是嚇壞了,可是他偏偏對這種調戲她的感覺,著迷,看到與平時不同的她,令他無端的興奮。
想罷,他微微斜臉,湊近她。
芊澤大驚失色,臉刷的全白了。
“你敢動,本宮就擰了你的腦袋。”
他知她要動,便強硬命令。
但此刻的他,只想一親芳澤。
芊澤身體無法往後退,又被男子抵住,禁錮的無法動彈。她眼見,他低垂的眼簾湊近自己,而那紅豔豔的嘴唇,溼潤的欲要貼上來。她只想自己現在死了才好,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想罷,她一緊雙目,索性什麼也不要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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