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己入眠己久。
“瀧克將軍,夜裡好興致啊。”祁明夏不怒而威的說到,瀧克定了定神,咧嘴一笑:“本將也是奉命行事,一再打擾將軍,實在是不好意思。”他說時,卻揮了揮手,兩行御林軍魚貫而入,開始四處搜尋。
祁明夏不加阻止,只是負手而立。
瀧克見他沒有一絲凌亂失措,心底生疑,烏溜溜的眸子轉了轉,說到:“將軍,今夜可有外出?”
祁明夏若無其事拍拍胸間的散發,說到:“我夜裡看了會兒書,哪也沒去,不知皇城裡今夜又有了刺客。”瀧克聽罷笑道:“今日,景王爺祁澈問斬,你和他曾是情意深重的兄弟,怎地不去看看?”
“將軍也知說是曾經了。他竟己有謀反之意,我祁明夏怎會和他同流合汙?”祁明夏話裡密不透風,瀧克心覺自討無趣,踱了踱步子等待搜尋結果。半盞茶的功夫後,幾個鱗鎧侍衛上前稟報,瀧克一聽,哪知,又是一無所獲。
“廢物!!”他怒瞪雙眼,一腳踹在那侍衛身上。那侍衛忙求饒:“將軍,營地裡該搜的地方都搜過了,什麼也沒有發現!!”
瀧克不信,有些惱羞成怒的說到:“我見那刺客就是往這來,怎會出錯!?”
“將軍可是看走了眼?”
說話的人正是劉欽,他信步緩緩而來,走到祁明夏身邊,怒道:“你好大膽子,上一次明夏將軍讓你放肆了一次,你居然還敢莽撞的闖第二遭。你分明就是嫉恨我家將軍,識相的趕快出去!”
他甩袖趕人,瀧克沒尋著人又接到逐客令,一時面子上極為難堪。他不死心,腦子裡飛速運轉:怎麼會有此等快的手腳,他們把祁澈藏到哪裡去了?
想時,他突地靈光一現,衝著手下問道:“你可是什麼地方都查過了?”
那人惶恐,忙不迭回應:“是的,將軍,營地的每一個地方都搜過了,除了,除了。。。。。。”他結結巴巴沒了下文,瀧克狠狠甩他一巴掌,呵斥:“除了什麼,快說!”
“除了,郡主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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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翹撥開男子的額髮,小臉上焦急不己。她正著手於為他變裝,只是時間有限,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完成。祁澈己醒了過來,他面無表情,任由雲翹一再嘟嚷抱怨:
“你還要不要命了,別動,給本小姐安分點!”
祁澈似乎很排斥雲翹的靠近,他縮在牆角,埋著腦袋。雲翹氣的七竊生煙,連連跺腳:“你這小子,怎的如此不知好歹。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尋你嗎,到時候闖進來,你還不被活活剮了?”
她說時,又粗蠻的往祁澈臉上刷上一層黏糊糊的漿水。祁澈眸眼低垂,竟一擺手把雲翹手中的瓷碗掀翻。雲翹一雙清眸倏地紅了,抓起一旁的剪刀說到:“你這樣對本郡主,你信不信本郡主殺了你!”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般委屈,這人把她一片好心當作驢肝肺!
“走開,我不要你管我的生死。”
祁澈心如死灰,薄唇輕啟,語色裡冷漠之極。雲翹一怔,噘著嘴望著自己尷尬的手,她氣惱的‘哎’了一聲,旋即把剪刀一拋,竟好生相勸起來:“好啦好啦,你聽話好不好,我動作很快,而且也不疼的。”她像哄孩子般,又湊了近。
祁澈揚目望著她,她一雙杏眸己是淚光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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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翹見他不動了,以為有戲,忙又操弄起來。哪知她還未來得及抬手,門庭外己傳來喧譁之聲。她臉色煞的一白,牽起祁澈的手便往四處奔走。
“哎呀呀,怎麼辦呀,怎麼辦呀!!”
她手足無措,一顆心狂跳。雲翹急得跺腳,眼睜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