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開合,只說了兩個字。而這兩個字已讓瀧克,大為訝異。然,他並不敢多言,只道:
“屬下遵命,這就起身趕赴漠西。”
祁燁笑出聲來:“你知該如何做,記住,要讓祁明夏救也救不來。”
“是!”
瀧克又是一個狠狠叩首。
七日後,丘都。
璨亮的電光割裂了烏雲密佈的天空,雷聲隆隆,從天際的另頭,滾滾而來。傾盆大雨中,有一隊鱗甲騎兵衝入丘都城門。那城門處的侍衛,見來勢洶洶剛要呵斥詢問來人,那騎兵之首,卻倏地從斗篷下,伸出手來。
他亮出一柄符牌,那兵士便倉惶跪下。
“明夏將軍,可在丘都營中?”
“在的,在的。”
那士兵趕忙點頭。
得到答覆後,這隊騎兵又啟程,策馬飛馳。一隊人掠過丘都街道,全然不顧道上閃躲不及的貧民。他們徑直衝到祁明夏軍營,對著劉欽亮出黃綾包裹的聖旨。
“讓你們將軍出來接旨。”
劉欽見他手持聖旨,雖有心有不甘,卻也不敢造次。他回屋稟告過祁明夏後,祁明夏同他一起出來。
“聖上有旨,命你立即帶領手下軍隊,去圍堵邊國從東逃竄的皇室。”
劉欽聽罷,心有不服,大聲道:“圍堵這些人,用得著將軍親自出馬?”
那騎兵的領頭人卻陰森一笑:“這是聖旨,由不得你們服不服。”他一甩袖,把手上的明黃布卷拋給祁明夏。明夏接過後,只是陰幽的眯眼,緘默的望向來人。
“將軍,啟程吧!”
他跳上馬,整裝待發等待祁明夏的回應。然而,明夏只是冷哼一聲,便大步走進雨中,而與此同時,身邊的親衛已開始準備起來。那騎兵頭領見此,暗自又笑了笑,繼而搖手招來身邊的人,竊語道:
“去回稟瀧克將軍,明夏就要出城了。”
“是!”
那人策馬疾馳而去,祁明夏邊走,邊側目瞥視。劉欽在一旁,也是注意到了,他湊過身來說:“將軍,事有蹊蹺,又不知他們暗地裡搞得什麼名堂。”
祁明夏跳上馬,倒沒有回應劉欽的話。他一夾馬肚,駕馬迎上前方來人。那人一身玄黑,騎了一匹黝黑的駿馬。劉欽順勢望過去,見夕岄正緩緩而來,他喊了一聲:
“夕岄!”
夕岄與祁明夏走到一起,眯眼望著他,說到:“將軍放心,我留在丘都,如有變故,立即鳴雷相告。”
劉欽聽罷,臉上一鬆,說到:“還是夕岄心思縝密。”
他說罷,也是蹬步上馬。此刻營中的軍隊已排程成功,整裝欲發,祁明夏一扯馬繩,掉過身來吩咐自己計程車兵:“此次出戰,你們隨我去擒拿邊國餘孽,事後,論功行賞!”
前方聽罷,喝聲一片,錚錚如同雷鳴。祁明夏一掃那騎兵首領的臉色,見他噙笑眯眼,仿似得逞了一般。祁明夏遂緘默的瞥回視線,領著人出了營地。劉欽與那騎兵隊緊緊跟著他,其後便是左翼軍的將士們。
倒是沒有人注意夕岄的停留。他留在營地當中,等隊伍的蹄聲逐漸遠離後,才策馬欲走。哪知,他剛一喊‘駕’,身後倒響起一陣清脆的馬蹄聲。他狐疑的轉過視線,說到:“你怎出來了?”
雲翹撅起嘴:“我看今日皇城來了人,就出來瞧瞧了。哥哥又要打仗去了嗎?”
夕岄未有回答,返身欲離。雲翹追了上來,說到:“你怎麼不跟去,平日裡,你不是最喜歡跟著哥哥走的麼?”
“我身懷重任,郡主莫要多事。”夕岄不理會她,繼續離開,雲翹哪裡會依,騎馬追上前,與夕岄並排而走:“你不要我管,我偏要管!說,為什麼哥哥留下你不走,那皇城來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