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風和日麗。
營寨裡的氣氛卻異常凝重,剛剛好了一些的芊澤遊走在帳篷之間,看軍士扛著藤編的擔架從道旁經過。雖然首戰告捷,成功鎮住了成熵人囂張計程車氣,但西營裡卻不免死傷無數。看著這般悽慘的場景,芊澤的心不免隱隱作痛。
“芊姑娘。”
此時有一個矮個的兵士繞過地上的傷兵,衝著芊澤一喚。
芊澤眨了眨眼,問道:“什麼事?”
“有個人在營寨外送了個東西來,說是要給芊姑娘的。”那矮個的將士據實說來,芊澤心中泛起連連疑惑。
東西?什麼東西,誰能在這個時候送東西給她?
芊澤顰起秀眉,懷揣著巨大的不解,狐疑的接過那將士手裡的東西。她先看了一眼,只是無動於衷。這不過是個墨藍色的錦囊,而且還破損不堪。但為什麼她卻覺得它格外眼熟呢?她在哪裡見過……?
突地,腦間閃過電光火石,芊澤神色大變。
她攥著手裡的錦囊,放在眼底死死打量。她看了許久,清眸裡躍過無限的不可置信,她把它從頭到尾都打量透了,最終確定。
這真的是那一隻錦囊。
她在一個雨夜裡丟掉的錦囊。可是,為什麼它又會在此時回到自己這裡呢?當時是誰撿去了它,是誰把它藏了這麼久,又是誰還給了她呢?
答案只有一個。
芊澤呆若木雞的杵在原地,思緒渾渾噩噩。
是他麼?當初是他撿到了這個錦囊,是他珍藏著它麼?這裡面的梅子,是他吃的麼,而如今物歸原主也是他做的麼?既然儲存了它,又為什麼要這個時候,還給自己呢?
它預示著什麼?
芊澤捏緊那錦囊,心中百感交集。莫不是他把它還給自己,證明已不再在乎自己,一切都已過去?
想到此處,芊澤頓時心如刀絞。她不敢再往下想,只得悄然的把錦囊揣入懷裡,她和那矮個的將士道了聲謝後便兀自返回自己的營帳。
接下來的數日,那錦囊一直攜帶在身,不曾拿下。她反覆的摩挲那已泛白的邊角,感受它的一針一線。她枯坐在營帳裡,看著那錦囊一坐便是一日。雲翹來看過她數回,心裡也覺得蹊蹺,但卻沒有多問。
此日夜間,風聲大作。芊澤剛把簾幕拉近,便聽見不遠處傳來一撥熟悉腳步聲。她循跡望去,但見劉欽與夕岄兩人步履匆匆,面色凝重的從她帳前路過。芊澤忙不迭喊了一聲:
“出什麼事了?”
夕岄見到是芊澤,稍有錯愕,劉欽在一旁說:“我們還不知,但卻聽說是大事,我兩人正欲趕往將軍的營寨商討。”
“大事!?”
兩個字敲在芊澤心頭,令其陣陣發怵。她走了出來又說:“可能帶我去?”
芊澤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覺得此事一定跟祁燁有關。夕岄瞧出她急迫的心思,卻說:“你身子剛好,怎能操心?先休息再說吧。”
“我沒事,身子已經好了。你帶我去,我要去。”
芊澤無法坐視不理,強硬的要尾隨而去。
劉欽見此,上前說到:“你們帶她去吧,不然她不會心安,想必將軍也不會反對的。”夕岄本是兩難遲疑,但他見芊澤雙眸充滿期待,也不好再反駁。便帶著她一同去前去明夏的軍帳。
此時的營帳內已圍坐有十餘名大將,祁明夏位於大座,一臂支在膝蓋上俯身望著一籌莫展的眾人。帳外將士報過劉欽等人的名,便見二男一女掀簾而入。明夏一間芊澤亦來了,俊龐一震,上前說到:
“怎不好好休憩?”
芊澤臉色蒼白,體弱氣虛的模樣令人心生憐惜。她說:“不礙事的,將軍莫要擔心。”說罷,她微微環顧了四周,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