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資源富綽的大國,而邊國卻是一人窮地瘠,人口甚少的小國。這也是為什麼這帆布白男子對著這江千總畢恭畢敬的原因。江千總和他頗為熟稔,因為同是在邊關鎮守著的軍隊,一線之隔,他們抬頭低頭總是能見。祁胤軍巡邏的次數一天之內通常是三次,而晌午過後,大都是軍人歇息飲樂的時刻,並不常見再次巡守。
馬上的人並沒有下馬,對著男子的抱拳示禮也只是報以微笑。他瞄了一眼男子身後的大批瑟縮著的奴隸,也看了一眼還驚魂未定的芊澤,說到:“冼隊領,你可是過界了哦。”
冼隊領一楞,轉而反應了過來。他和兄弟追擊這逃跑的數百奴隸,的確忘記自己已經過了邊國領地,現在身處的已經是祁胤國內了。他尷尬的失笑,忙歉意十足的說到:“實在是抱歉,讓江千總誤會了,我們並沒有意思要越界而過,只是追著這些不安分的奴隸,一時間沒有注意,已經跑了這麼遠。”
“噢……?”
江千總玩味的一笑,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穩了穩有些急躁的馬匹。他的馬變的急躁,原是因為在江千總的隊伍之中,忽然有一匹極黑的戰馬,踱著步子前來。馬上的人身姿修長而俊挺,墨甲著身,厚重之極卻不見他有分毫的不便。反之,他顯得很淡定,輕鬆,卻又不乏肅穆之氣。
男子頭戴半截的掩盔,遮住了上半臉,於是他的面容不得而知。只是他鼻樑以下的部分,如刀削一般,每一個坡度每一絲弧線都完美到令人驚詫。即便只見著下半部分,所有的人都能斷定,他一定是一個出奇的美男子。
這男子一出列,身邊的坐騎便紛紛讓身,就連江千總都報以俯首之禮。
所有人都能感覺,他有君臨之氣。
“將軍。”
江千總低聲喚到,那男子點了點頭,便含笑的看向冼隊領。
“冼隊領應該知道,現在正是特殊的時日。”
那男子發聲,音色磁性而低沉。
“是……是。”
他不由得沁出冷汗。
“我朝天子已抵達丘都,萬事都出不得差錯,今日一事我可以作罷,但下不為例了。”他緩緩的說到,語色很為友善,令人有種被牽引卻又不敢離的太近的感覺。冼隊領點了點頭,解釋到:“將軍說的極是,但冼某也是為了這次丘都的大事才魯莽的犯了錯。這些奴隸本就是要運達丘都的,但中途卻因冼某的疏忽,跑了出來,冼某確實沒有進犯之心,當然更不可能會有下一次如此愚蠢的舉止!”
說罷,他居然半跪起來,頭狠狠的低著。他一跪,身後的兩名男子更是緊隨其後,雖按他們心中很憤慨,也很為不解,一向高傲的隊領怎麼會跪異國之軍。
那駿馬上的男子深沉一笑,並不出聲,然後扯了扯馬繩,幾欲掉馬回頭。但就在他轉身之時,一直安安靜靜的芊澤卻突然又蹦了出來,大聲阻止到:“將軍,將軍!!”
她把一切都聽在耳邊,她知道這些人怕他,而如果他走了,他和羽晴又要恢復到剛才的狀況,一定會被殺死的。
那男子頓了頓,轉回頭來。他藏在頭盔裡的黑眸直直的看著女子。
芊澤把暈過去的羽晴安置在地上,然後慌張的跑了過來,跪下身來,說到:
“我們不是奴隸,我們不是!!”
她邊說,邊指著自己和一邊的羽晴。
“不是,我們真的不是奴隸!!”
女子的清眸瞠的圓大,以近乎乞求的眼神望著那全身漆黑的男子。男子眯了眯眼,凜冽的目光閃過一絲遲疑。
“將軍,這女子瘋瘋癲癲,我們自會處置,不用勞煩將軍擔心。”冼隊領忙解釋到,他可是希望那男子走的越快越好。
“我沒瘋,我真的不是奴隸,我不是這裡的人,你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