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芊澤來到沁城已經兩個月有餘了。
時間過的真快。
那場驚心動魄的獸鬥場面,像是在遙遠的夢裡一般。芊澤在宮裡的日子十分平靜,雖然做的活比較粗重,但好歹她認為比較自在。婪妃收她做奴僕之後,就帶她回了沁城,進宮之後,就不再管她,直直扔給了婪月宮管事的玉塞姑姑。
先前的日子裡,芊澤是吃過苦頭的。這玉塞姑姑性情潑辣,也生的虎背熊腰,方臉大嘴的,但她的聲音卻極尖,銳的像把刀。婪月宮裡的丫鬟們沒有少吃她的苦頭,遭她的罪。特別是她們這群新進的婢女,更是步步艱難。芊澤因為是邊國送的奴僕,便愈加倍受排擠,屋子都不肯給住一塊。於是在婪月宮的後庭,芊澤單個一人住在一偏僻的角落裡。茅草房子,抵禦不了寒氣,芊澤的雙腳均生了瘡,但她也不怨,單個一人住也好,她不善於交際,也省的惹麻煩。
果不其然,住的偏遠了,玉塞姑姑也漸漸忘記她。芊澤本就安靜,插在人堆裡是萬萬找不出來的,平常打掃洗衣的時候,她也只靜靜的躲在角落裡,悶聲不吭的幹活。
日子於是便清淡了下來。
沒有人記得有這麼一個人,也沒有人睬過芊澤一眼。
她想是透明的一般,在這偌大的宮殿裡,悄悄過活。
除了一個人,她是永遠記得芊澤的。她也是芊澤在宮裡本分生活,唯一的動力和希翼。
“芊澤!”
芊澤一頓,從臆想中折回,迎面見一身著淡綠棉袍的女子,雀躍的向她奔來。
“羽晴?”芊澤一臉欣喜,忙拉過洛羽晴道:“你怎麼有空來找我呀?”
“溪妃她起的晚呀,這樣天寒地凍的日子,她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來的。我乘著她睡覺的時間,就跑來看你咯。”
洛羽晴眉眼一彎,煞是高興。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婪月宮甚大,而且芊澤被吩咐掃雪,四更天就起了,並不在寢屋裡,洛羽晴是怎麼找到她的呢?
“找你還不容易呀,哪偏僻往哪尋唄。”羽晴揶揄了一句,到讓芊澤苦澀一笑。是啊,無論走到哪,自己總是改不了孤僻的性子。不是不想與人交際,而是實在不知怎樣才能打破陌生的尷尬,與人攀談。洛羽晴就不同了,她以前在學校是風雲人物,現在穿越到祁胤國,仍然是如魚得水。
她的命運和芊澤截然不同。
祀溪收了她之後,因為她嘴巧,心思玲瓏,也十分善於嬉笑逗樂,祀溪對她是日漸寵愛。加上羽晴時常把二十一世紀,現代人的新鮮玩意和想法變個法子的說給祀溪聽,讓祀溪驚奇讚歎不已。兩個月下來,她已從一名低賤的婢奴,榮升為溪妃的貼身丫鬟。粗重的活壓根就不用幹,只消動動手指,揣測主子的想法,下達命令即可。
“開玩笑的,我打了些銀子給殿門前的小苑,她告訴我你在這的。”洛羽晴見芊澤一斂眉眼,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把事情告之,然後順勢拍了拍芊澤棉衣上的雪漬。
“起的可真早,要找你呀,我也得早早爬起來!”
洛羽晴邊拍雪,邊問起芊澤的近況。
“你還是住在那破屋子裡嗎?”
“嗯。”
芊澤先一躊躇,繼而點頭,目光閃爍。洛羽晴聽罷,霍的停下拍雪的動作,氣嘟嘟的撅起嘴,面有慍色的瞪了芊澤一眼。“我不是跟你說,要你把我上次給你的銀子,送給玉塞姑姑的?!你是不是沒有送?”
女子被戳破,受傷的抬起眼來。見羽晴怒不可遏的回視她,便喃喃出聲:
“羽晴,我……”
她一吞吐,羽晴便更怒了。
“你把錢用哪去了,你知道我存這些錢有多不容易呀!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