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因為自己被打了!?
實在是想不通。
儘管如此,芊澤見小苑要被鞭打時,還是忍不住制止了。她知道,小苑沒有打她的心,並且也好言相勸過。她記得她的話,也記得這恩,她不能讓她受打。
“娘娘別打她!別她!”
芊澤不顧一切的抱住婪妃的雙腿,這一抱,婪妃便真的舉鞭不下了。她凝視芊澤跪地的身姿許久,然後把長鞭一拋,睬也不睬小苑半眼。
“記住。”
如死般的一刻緘默後,婪妃森冷出聲。芊澤身子一頓,清眸一瞠。
“以後,你就是本宮的人,誰敢打你,本宮就撥了她一層皮!”
說罷,她一蹬腿,把芊澤踢開,然後徑直揚長而去。
[緣起之卷:
第十七章 對視]
第十七章 對視]
自從那一日婪妃娘娘因為任娉打芊澤而勃然大怒,大打出手後,芊澤在婪月宮的日子一夜之間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從那間舊茅草屋子裡搬出,芊澤更是勝任了婪妃貼身婢女的職責。衣食無憂,工作閒逸,與其攀談靠近的人,也倏地多了起來。
一時間,婪月宮上上下下的奴才們都知,婪妃娘娘當今的紅人便是一名叫芊澤的婢女。
但芊澤心下卻更為恐慌了。
一是,她極不適應這種被眾星捧月的姿態,二來,婪妃娘娘的性子太過古怪,芊澤根本琢磨不透。
一個人如果太過於深沉,就會令人有敬而遠之的想法。芊澤在伺候婪妃的一個多月來,做的活並不算多,和小珺以及紫檀兩個丫頭輪班伺候,見著婪妃也只是畢恭畢敬,話都不會多說一句。而婪妃也只是不溫不火的待她,事實上,比起其他兩個丫頭,芊澤根本算不上得寵,外邊的謠言也只是以訛傳訛。
日子平靜如初的過,久了,芊澤也便不再多想,為什麼婪妃要幫她,要把她放在身邊的原因。
殿外的梅花開得愈發繁盛,遙遙的在迴廊就能嗅見其芬芳冷冽的香味。芊澤端著一雕花盤子,悄步前行,盤子裡呈著一青花瓷碗,釅釅的濃黑藥汁,還冒著一縷縷熱氣。
婪妃的性子易怒而暴躁,但她卻體質孱弱。
“娘娘,該喝藥了。”
芊澤踏入寢殿,也不抬頭,躬著身託著盤,一路碎步走到婪妃跟前,然後跪下。
“不喝。”
婪妃赤腳走在殿內,衣服也只是稍稍搭了一件,如雲般的烏髮一瀉而下,頗有凌亂的垂在腰間。芊澤知道今日婪妃定時心情又不好了,無端要惹出是非來。她嚥了咽口水,然後緊張的再知會了一聲:
“娘娘,這藥再不喝……就要冷了。”
“你聽不懂本宮說什麼嗎?”芊澤一啟音,揹著身的婪妃便倏地掉頭,一雙如鷹般犀利的眸子緊緊盯著芊澤。
“我說不喝,不喝!”
“是。”
芊澤知道自己是多話了,也不敢抬頭回視婪妃,便起身端著藥欲要離去。可她還只是剛剛起身,婪妃便一個大步上前,指著芊澤說:“本宮叫你起來了嗎?你這麼大的膽子,敢自己起身?”
芊澤不語,忙又乖巧的跪了下去。
“是,娘娘,奴婢錯了。”
“你給我不準動,就這麼跪著!”
婪妃狠狠瞪了一眼芊澤,命令芊澤就這麼死死跪地,舉著托盤,一動不動。芊澤聽命,面上波瀾不驚。這婪妃鬧起性子來,屬下的人做什麼,她也是不滿的。小珺她們都習慣了,芊澤聽過,也就不驚訝了。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
屋子裡寂靜的很,只有噼啪作響的火息和偶然殿外颯颯作響的風聲。
婪妃盤腿坐在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