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了一眼祁燁。她不說話,嘴唇微顫,祁燁知道她估計被自己的舉動嚇壞了,要知道內功強到能御風的人,少之又少。興許,她現在正覺得自己是個妖怪。
“坐下吧。”
說罷,他一甩袖子,翩翩坐下。芊澤見勢,也乖巧的坐了下來。
還好這片簷頂建的寬一些,否則她估計又要顫顫巍巍半晌,才坐的下來。芊澤抱著雙膝靜靜的坐在祁燁身邊,她還在淺淺抽泣,聽的一旁的祁燁俊眉輕擰。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良久的低默後,祁燁打破清寂。芊澤聽後,身體一頓,腦子稍稍抬起些許,她目光怔怔的想了想,然後從懷裡把東西掏了出來。
祁燁狐疑的側過臉來,見女子手上揣著一捆紗布,還有一個錦囊,他微感詫異,直直注視她的一舉一動。芊澤沒有說話,她露出企求而善意的目光,先是看了看他,繼而睨向他的袖口。
男子一頓,有些不可置信的凝視芊澤。
“傷口。”
她淡淡說了兩個字後,祁燁錯愕的楞住,芊澤見他不語,便伸出手來,輕扯他的袖子。祁燁並沒有反駁和牴觸,只是他的手顯露在芊澤眼底的剎那,芊澤卻有些吃驚。她那夜撕爛的衣角,居然還捆在他手上。
“這……”
芊澤驀地抬眸,祁燁卻撇過視線不去看她。芊澤一顰眉,覺得更擔憂了。當日撕下衣角止血,也不過是情急之舉,這布又未經過消毒,也沒上藥,包久了只是有害無益。看來,他的確是不想被任何人發現,他受了傷。
“皇上,奴婢冒昧上來,沒有別的意思。奴婢就想為你換個藥,你放心,奴婢什麼都不會說,你若是不放心,要殺了奴婢,也等傷口好了再殺,好嗎?”芊澤知他心裡擔心什麼,她的確未有惡意,她只是始終不能釋懷他為自己擋下的那箭。
祁燁聽她說來,先是一蹙眉,繼而又不說話了。芊澤當作他預設,便輕輕的抬起他的手臂,放在她雙腿之上。她認真的垂下眼,小心翼翼的取下那血漬斑駁的布條。而就在她剛垂下眼時,祁燁便瞥回他的視線,認真的注視女子側頰。
月光下,那側頰的弧度被鍍上銀輝,朦朧的不真切。
“奴婢沒有水,所以只能擦掉幹血,若是觸碰的疼了,皇上你就跟奴婢說聲。”芊澤邊說,便動手拭去那徑自乾涸的血水。她剝掉一些,然後一圈圈的輕劃掉,祁燁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一味的緊緊注視。
她的手指,有小小的繭,但觸碰自己的時候,卻分外舒服。
“皇上,奴婢撒藥了,會有些刺痛,要是很疼,你也說一聲。”
說罷,她把錦囊開啟,動作嫻熟的先倒在自己小手上,計量過後,才一點點的均勻灑落。那藥粉成灰黑色,祁燁狐疑的一挑眉,道:“這是什麼藥?”
“是奴婢自己做的,御花園裡除了花,也有很多草藥。我採了些來,烘乾磨粉,就是這樣了。”芊澤老老實實的回答,祁燁卻聽的興致頗高。
“你也懂藥理?”
芊澤一頓,稍作思忖然後道:“只是懂些皮毛,即便是懂的,也沒有多少實踐經驗。”
“即無多少實踐經驗,你也敢魯莽的給朕上藥?”祁燁語態平穩,絲毫沒有半點質疑和責怪的意思,但那芊澤一聽卻停下手上的動作,連忙擺手道:“皇上,奴婢沒有怠慢,這些藥奴婢是有試過的,你看奴婢的額頭。”
芊澤說時,一手掀開自己的額髮,一道細小到幾欲不見的傷疤在月色中,隱隱勾勒。
祁燁又一皺眉,淡淡問道:“這是什麼。”
“上一次,明月他……”芊澤說時,彷彿覺得不妥,有倐地改口:“婪……婪妃娘娘他打了奴婢,傷口很大,太醫有給上藥,但那藥方開得太老了,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