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撕心裂肺的呼喊,燒死在秋陵裡的女子……
難道是洛羽晴?
難道她死了……
芊澤覺得腦袋一空。
“誰?”
上官柳瑩疑惑一問。芊澤抬目,把那日秋陵之內的事據實說來,上官柳瑩大詫,說到:“芊澤,難道羽妃她為取婪妃之血,隨你入秋陵,卻反被燒死了?”上官柳瑩不可置信的重複:“原是燒死了,難怪到處找也找不到,我還擔心她會再次對你不利呢……”
上官柳瑩拍拍胸脯,驚魂未定的又說:
“這羽妃本就罪該萬死,芊澤,你也不必為她傷心。”
“不過……”
上官柳瑩一挑眉,又說:“你對她的情意我是知道的。她一死,這皇宮大院裡,你能留戀的東西,又少了一樣。芊澤,你待在這兒,可真是一種煎熬啊……”她又悲慼說來,芊澤心中隱隱作痛。
死了,死了……?
那是羽晴,真的是羽晴?
可是,那聲音真的是羽晴的嗎?仿似有些像,卻又不盡然。而且,她怎麼會知道如何進秋陵的,難道她事先便知皇上挖的密道所在地?芊澤的腦中一片混沌,分不清楚孰是孰非。
然,記憶裡卻突地翻出那日秋陵裡,嫩黃衣衫的女子,輕嗯的一幕。半澤苦思冥想良久,那飄渺如煙的聲音,糾結在耳畔,反覆回放。倏地,她瞠眼,輕問道:“幼季去哪了?”
上官柳瑩一頓。
“她近日裡抱恙,我讓她在宮裡歇著。她要是見到你現在這般憔悴的模樣,急的淚都會止不住的嚎哭,我哪敢帶來。”上官柳瑩輕描淡寫地說,半澤望著她,有一秒的躊躇和遲疑。上官柳瑩瞟了她一眼,轉而問:“對了,你近來身子如何?”
語出,芊澤霎時想起了孩子的事。
她驀地落淚,嚇著了上官柳瑩。
“你怎麼了?”
芊澤半晌不語,上官柳瑩連連追問,芊澤才伸手覆蓋住自已的腹部,微弱地說:
“孩子,我可能有孩子了……”
上官柳瑩先是一頓,繼而倒抽一口氣,不可置信的又問:“此話當真?”
“大抵是真的,我近日來胃口不好,又吐,月事也兩個月未來了。”半澤雙唇蠕動,一宇一句都鑿在上官柳瑩耳畔。上官柳瑩忙不迭拉過芊澤,低聲說:“你會告訴他嗎?”
“如何說?”
芊澤悲痛的望了一眼上官柳瑩,女子點頭,嗤笑道:“是啊,怎能告訴他。”
“怎麼辦,柳瑩,我怎麼辦,我不想孩子有事。我什麼念想都沒了,孩子不能沒有啊……”她淚如泉湧,上官柳瑩沉默半響,繼而按扶住芊澤雙肩,說到:“芊澤,你還是得逃。”
芊澤一懵。
“皇上他定不會要你腹中的孩子,失去孩子的痛,我已經承受過一次了,不能讓你再經歷。所以,芊澤你得逃,即便不是為了你自已,也得為你腹中的胎兒。”上官柳瑩據理說來,芊澤心中翻江倒海。
“可是,我身中魅咒,逃的到哪裡去?”
上官柳瑩又是一番思忖,她顰眉踱步,突地靈機一動說到:“芊澤,我有一計。”
“什麼?”
“我娘也是學醫的,爹爹曾經病時,娘醫治過他,才結此良緣。我娘手裡有一種藥,無色無味,能令人昏厥半月,但卻性命無憂。你若騙得皇上喝下此藥,趁我還是皇后之時,使權送你出宮。我們再去秋陵,二次取血,解去魅咒。等到他醒來時,你已遠走高飛,就不怕孩子會出事了。”
上官柳瑩娓娓說來,芊澤卻聽的心悸。
“給他……下藥?”
她從來都不曾騙人,如今卻要她,下藥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