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波兒感覺出了不對勁兒,放開鄧飛揚想脫身。鄧飛揚已經有點兒行為失控了,哪容安波兒退步,修長靈巧的手指,只在安波兒的衣服上輕輕滑過,安波兒衣服上的扣子就開了一半。
安波兒連忙雙手捂住衣服:&ldo;鄧飛揚,你把這遊戲玩過火了。&rdo;
鄧飛揚臉上的神情,像是中了蠱迷:&ldo;火是你點起來的,怎麼反倒怪我了。&rdo;
安波兒搖搖頭,明白了目前的窘迫狀況後,軟了口氣說:&ldo;鄧飛揚,放開我,我不逗你玩了。&rdo;
鄧飛揚的嘴唇溫軟濕潤,在安波兒的面頰上一吻一印地緩緩上移,動作很是媚蠱徹骨。安波兒心裡的異樣感覺突然強烈了,身上釋放出的氣味,開始變得香蠱膩軟起來。
鄧飛揚被這香蠱膩軟的氣味燻得心竅閉塞,如痴如醉地感嘆一聲:&ldo;生盡歡死無憾!&rdo;
安波兒倏忽抽身後退,一下冰冷了臉色:&ldo;鄧飛揚,我可真看錯了你!&rdo;
安波兒身上的香氣驟然變得辛涼清冷,幽幽森森地直鑽入鄧飛揚的筋絡骨縫。鄧飛揚頓感懷若抱冰,瞬時寒徹了滿腔熱血,忡怔地盯著安波兒,慢慢地醒過神來,看著安波兒衣衫不整的樣子,鄧飛揚羞愧得臉皮都漲紫了,艱難地說:&ldo;我,該死。&rdo;
安波兒的臉色變白了,一副闖下大禍的沮喪神情:&rdo;犯我者死,你死定了。&rdo;
安波兒這話說的很輕很細,鄧飛揚只顧羞愧難當了,沒有聽清楚。
經此一事後,安波兒身上的香氣再不溫馨寧適了,香氣雜亂如聲中噪音,日日困擾著鄧飛揚。鄧飛揚病了,整個人就像一棵被拔了根的植物,迅速蔫萎下去,生機一天比一天銳減。醫生在給鄧飛揚診查過後,疑惑地說:&ldo;脈象寒澀,肌理陰森,身體上沒有實質性的病變,可能七情內損所致。&rdo;
鄧飛揚病後,安波兒就從種植園不辭而別了。種植園內因為少了鄧飛揚的管理,一天比一天荒蕪,不知名的植物,葳葳蕤蕤長滿了種植園,它們須莖昂昂密葉攢攢,以鋪天蓋地的強悍長勢,遮蓋席捲了整個種植園內一切人工栽培的花花草草。種植園內滿眼墨綠,再不見半點兒花色。
一天,鄧飛揚正奄奄一息地靜躺在工作室的床上,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陣熟悉的馨香撲鼻而來。鄧飛揚睜大眼睛,嘴角浮上微笑:&ldo;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告訴我你身上的香氣是不是王者之香?它是怎樣生成的?&rdo;
真如鄧飛揚所想,來的是安波兒。安波兒神色憔悴,站在床頭,疼惜內疚地輕撫著鄧飛揚的捲髮:&ldo;其實,我跟你不是一個種族,我是異種生香人。在我們的種族裡 ,每個人生下來就有一種特定的體香,只有統治種族的王,才有多變並能對人生殺予奪的王者之香。有王者之香的人,是不能冒犯的,冒犯必死。我是生香人的王,喜歡遊走有香氣的場所,你在新品發布會上,嗅到的就是我的王者之香。&rdo;
鄧飛揚淡然笑笑:&ldo;想不到世上除了我們這些平淡無奇的人類,還真有你們這樣奇妙的異種生香人。能體會到至高無上的王者之香,死也無憾了。&rdo;
安波兒深為自責地說:&ldo;是我一時控制不住□□,害了你。&rdo;
鄧飛揚搖搖頭:&ldo;只怪我定力不足,這樣死去,也心甘情願了。&rdo;
安波兒深吸一口氣,張口吐出一粒黑亮潤澤藥丸似的小東西,託在手裡:&ldo;凡是生香人的王,體內都有這種能生發王者之香的凝香脂,我離開種植園,就是去找巫醫把它從我體內剝離開來。你吃下它病就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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