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時,忽聽纖纖清脆悅耳的聲音冷冷的說道:“照這麼說來,孤家也是鬼國妖孽了!從最初的蜃樓城之戰,到東海湯谷,再到琉璃聖火盃失竅,赤炎火山爆發,乃至寒荒國叛亂,我全都捲入啦。這幾個月來孤家更和拓拔太子,縛龍神朝夕相處,一個時辰前,還和她們一道協助青帝,大戰水聖女。廣成子等一干鬼國妖魔……不知對我這同謀妖黨,各位又想如何處置?”
群雄愕然,喧譁稍止。雖知西陵公主從前與拓拔野,蚩尤青梅竹馬。關係極好。但蟠桃會巴拿馬選秀之後,已和龍神太子恩斷情絕,形同陌路;想不到這關鍵時刻,竟又挺身袒護。
她既開金口,金族上下自不分再向拓拔野質疑,縱有猜忌,也只好咽回肚去,其他各族一時也找不出辯駁之話,縱有尖酸之語,礙於白帝、西王母情面,變不敢認放肆胡言。
拓拔野心中一震,亦想不到纖纖竟會挺身而出,當眾袒護自己,又是歡喜又是感動,方知這幾個月來,她冷冰冰的對自己雖不理不睬,心底裡卻已原諒了自己。
姬遠玄高聲道:“西陵公主所言極是,是非曲直,豈容個人臆斷?轉身一字字道:“水聖女,汁公主,我原不想傷你二人性命,但你們在天下英雄面前,口口聲聲說我三弟是鬼國帝鴻,事已至此,為了大白真相,我惟有拿你們元神煉照,探個水落石出了!”
急念法訣,煉神鼎青光閃耀,衝出一道眩光渦輪。將烏絲蘭瑪當頭罩住。水聖女抱頭淒厲慘呼,周身劇顫,突然軟綿綿地委頓倒地,一縷黑光從頭頂泥丸宮破衝而出,被那神鼎瞬間吸入。
姬遠玄右手一翻。煉神鼎呼呼怒轉,又朝波母罩去。
拓拔野心中陡然大震,如果她真是自己母親,難道自己竟要眼睜睜地看著她的魂魄慘遭煉化麼?脫口道:“且慢!”下意識地翻衝擋在鼎前,光浪破掌吞吐,登時將神鼎凌空抵住。
波母微微一怔,想不到他竟會出手相救。
眾人鬨然大譁,紛紛叫道:“這小子果然是波母之子!”拓拔小子做賊心虛,生怕煉神鼎照出帝鴻真相。大家一齊出手,將他拿下!”但忌其神威,誰也不敢貿然出擊。
姬遠玄眉頭一皺,低聲道為:“三弟,還不出手!”手掌交錯,黃光氣浪飛旋怒舞,將銅鼎硬生生朝下壓去。
拓拔野呼吸陡窒,青衣蓬然鼓舞,心中一凜,好強地真氣!不等聚氣反彈,應龍、武羅仙子又雙雙衝到,輕叱聲中,四手一齊抵住鼎沿,光焰轟然大熾,如霓霞爆射,照得眾人絢彩流離。
拓拔野只覺得肩頭一黨內,勢如崑崙壓頂,氣血翻湧,不由自主地往後連退了兩步,丹田內地五行真氣受激衝湧,雙臂陡然一抬,“嘭!”五氣如蓮花怒放,神鼎怒旋翻轉,竟又反向反向推移了兩尺有餘。
眾人驚呼迭起。
姬遠玄三人微微一震,眼中都閃過驚愕駭異之色,想不到他竟然以一已之力對抗土族三大頂尖高手!烏絲蘭瑪的魂魄被四人真氣這般對峙、燒煉,急劇搖曳如風燭,變幻萬千,慘叫不絕。
西王母淡淡道:“拓拔太子,既然問無愧以,雙何必袒護波母,難道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麼?”
適才見她神色凝肅冰冷,一言未發,眾人都猜不出她立場為何,聽此言語,才知她竟也對拓拔野起了疑心,更是喧譁四起。
拓拔野此時已將一切置之度外,搖了搖頭,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我是不是帝鴻,諸位捫心自問,立知答案,但自小雙親俱亡,確實不知自己是否公孫青陽,只要有一分地可能,便絕不能讓母親受半點折磨。”
眾人洶洶怒斥,幾已認定他必是帝鴻無疑,烈炎等與他交好的豪雄雖仍有些將信將疑,卻對他此舉也暗暗有些不以為然。波母殺人放蠱為孽頗重,即便不是為了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