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跑到院落時,立時停下了腳步,有十個黑衣人站成一字形擋在她的前面,個個凶神惡煞地瞪著她,好像她和他們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
她認得他們,他們不是仇陽的守衛嗎?
水星月本能地四處張望,尋找著仇陽的影子。據她所知這些守衛是仇陽的貼身守衛,平時是不離仇陽左右的。仇陽在哪裡,他們就在哪裡,而他們在哪裡就代表仇陽在哪裡。可是……她把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掃了一遍,也沒有看到仇陽的影子。
仇陽不在陽居,他的守衛為什麼還留在陽居?
“你想去哪裡?”一個黑衣人冷冷地問著。
“我要去醫居。”
“王說過不允許你離開陽居!”王讓他們看守這個女人,讓他們覺得大大地汙辱了他們的身份。他們的職責是保護王的安全,可是現在……如果……說話的黑衣人冷狠地瞪著水星月,如果這個女人不配合的話,他會把她直接地提回房裡去。
仇陽軟禁她?
水星月氣恨地道:“他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說完她想繞過那十個黑衣人。
其中一個黑衣人立即伸出大手把她強行攔下,那個黑衣人冷冷地道:“王的命令沒有人可以違抗!”
水星月氣得咬牙切齒,該死一萬次的仇陽!為什麼會變得如此莫名其妙?他一會兒傷她,一會兒又把她軟禁起來,還安排不離他左右的守衛看守她,他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呀?
一想起蘭姨,水星月更心急,就算她覺得自己不知該用什麼面目面對蘭姨,她也要去看蘭姨。
受傷的手指還痛徹入心,可是她的心更痛,為蘭姨的下場而心痛。
現在仇陽軟禁她,不讓她走出陽居,她該怎麼辦?這十個黑衣人對她一點也不客氣,個個帶著對她的厭惡加憎恨,她怎跑得過他們?
仇陽!
水星月在心裡把那兩個字罵了千遍萬遍,可是她也無可奈何。
“請回屋裡去!”那個說話的黑衣人冷冷地命令著。
水星月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心想總有一天她會狠狠地教訓他們的。
憤恨地迴轉身,回到屋裡去。她可以另外想辦法離開陽居,就算是跳窗,她也要離開陽居。
跳窗?
水星月忽然計上心頭,立即又跑出院落去,那十個黑衣人見她又跑了出來,立即又排成了一字形把她攔下。
“放心,我不是想跑。”水星月閃著慧眼,然後故意說道:“仇陽讓你們看守我,應該沒有命令你們不讓我吃東西吧?現在我想吃蘋果。”
那十個黑衣人臉色立時黑了下來,好像水星月要吃的不是蘋果,而是他們的心似的。
剛才那個說話的男人咬牙切齒地低吼著:“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替你拿蘋果?”該死的女人,王都不曾如此使喚過他們。
“你們不願意也可以呀,讓我自己去拿呀。”
“你……”
那個黑衣人臉上的肌肉跳了跳,瞪著水星月的眼神都快把水星月剁成肉醬了,可是最後他不得不轉身去替水星月取蘋果。
“我吃蘋果一向不吃皮的,記得拿水果刀!”水星月大聲地衝著那道黑影大叫著。
那道黑影明顯地頓了頓,隨即大步地離去。
炎居。
仇炎站在院落裡,淡漠的臉上有著淺淺的緊張與焦急,像在等著什麼大事到來似的。
他從醫居回來後,就安排自己的手下在陽居外面打探訊息,只要大哥一離開山莊,他立即到陽居去。雖然因為她的緣故害到蘭姨被割了舌頭變成了啞巴,可是他還是想著從陽居里把她帶出來。
哪怕……俊目閃過陰沉,就算因此和大哥反目,他也要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