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的君王哪一個不是在地獄中撕扯掙扎上去的。
鄭融炳,我不怕下地獄,因為我已經在地獄之中,我要做的,只是在地獄中抓住我的光而已,你不是也一樣嗎。”
舞熙微笑起來,這番話是她發自內心的。
這個吃人的地方,唯有他才是她的光,她的全部。
鄭融炳沉重的點點頭,他懂,只是強迫自己不去懂而已,被人拆穿的滋味不好受。
他早就身在地獄裡,還為了他想得到的東西拼命地踩著別人的屍骨往上爬。
“娘娘,第二個問題,您在地獄中想要抓住的光是雍王爺嗎。”
“是。”
“那雍王爺是否值得你這麼做呢?”
“不管值得與否,我心意已決,我這輩子活著便要為他活,死,我也要剷除他一切的障礙。”
我要的就是我的(2)
“娘娘,愛一個人一定要用這種方法嗎,一定要沾滿鮮血嗎?”
“也許不一定,但是他是東方翼,身為東方翼的那一天起他就不得不沾滿鮮血,而我,看見東方翼的那一刻我便決定重新沾上血,鄭融炳,若是為了菱悅,你會如何呢?”
他思緒了很長時間,翻來覆去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
為了菱悅,他能捨棄一切,哪怕是做人的良知和人格。
“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和你聊天很開心,雖然話題不是很健康,本宮累了先行一步,剩下的就交給你吧。”
“多謝娘娘。”
她轉身離去,鄭融炳不知道這一切是誰的錯。
但是就如同舞熙說的一樣,他已經身處地獄之中,若是他不做,變成骸骨的人便是他。
“牢頭。”
“在,鄭大人有何吩咐。”
牢頭一聽說雍王爺把這事兒交給他來做,就知道這位爺一定是要升了,一直在旁邊陪著笑臉。
“裡面的那幾個刺客,除了那個療傷的,其餘的該怎麼就怎麼,刑法也不用少,你明白嗎?”
“鄭大人您放心吧,小的在這裡呆了十一年了,這是最在行的了!!”
“恩,那你去吧。”
鄭融炳等著,耐著性子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等著。
到了三天之後,他連夜悄悄進了皇宮來到皇帝的床前跪下。
東方穆青聽到刺客招供了好不開心,馬上接見了他。
他拿著一疊供詞獻給東方穆青,靜靜地跪在下面一句話也不說。
東方穆青早就對這件事情有所懷疑,開啟摺子一開,一對虎目眯成了一條直線。
“你怎麼看。”
“臣沒有看法。”
“你不麼?”
“臣為皇上辦事,沒有什麼可怕的。”
“這份證詞是真的還是有人叫你編出來的?”
“回皇上,臣所獻上的證詞千真萬確沒有一絲作假,刺客還有三人活著,皇上可以親自審問。”
東方穆青走上前去,手掌在他的肩膀上面拍了兩下,握住一把提起按在牆上。
我要的就是我的(3)
鄭融炳本來就是一介書生,肩膀好像被東方穆青都給按碎了,不由得叫了一聲。
“朕再問你一遍,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從刺客的嘴裡問出來的。”
“那你是說朕的兒子想給朕的國家蒙羞惹禍了!!”
東方穆青怒不可言,鄭融炳鎮定道:“皇上,犯錯的人是陳大人。”
皇帝平復了一下,慢慢的鬆開了鄭融炳。
摺子上面寫的很清楚,九門提督陳國熹借用自己負責迎接項夫子的形成之權,派出刺客殺項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