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文昕聞言一怔,儒雅的俊容上浮現出森冷的寒光。這才是真正的他,一直以來他掩藏的實在是太好了,就連落羽也只是瞭解了些皮毛。這次若不是為了她,恐怕根本就沒有人會發現。
“鷹,去查查,是哪個不要命的東西,竟然敢本王府的事情訴與他人!”
“是!”
……
梅林中,那個擅自闖進去的人,正催動全身的內力,以來抵擋這要人命的寒冷。
“嘶…見鬼,這個梅林看起來不大,怎麼到現在也出不去?”聽聲音應該是中年的男子,此時正不耐煩的在這霧氣寥寥,處處透著詭異的梅林中如無頭蒼蠅一般的到處亂闖,嘴上還不停的咒罵著:“媽的,老子以為得了個好差事,呸,倒黴的攤上這個鬼地方!”
望著這身邊的梅樹開滿的寒梅,男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情去欣賞,他已經快耗盡內力了。
就在男子凍的全身快要僵硬的時候,霧影中一條人影慢慢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是鬼嗎?男子心中這樣的想著,雙眼驚恐的越睜越大,不要,不要過來,他在心裡嘶吼著。
“擅闖梅林者——死!”清冷的聲音宛如催命符一般,在男子因恐懼而瞪大的眼瞳中,一張絕色的容顏為他映下人世間最後的影像。‘咔嚓’一聲,男子的脖子呈現一種不正常的弧度,沒了氣息。
伸出白嫩的玉手,在他的腰間摸麼一塊暗紫色,嬰兒手掌大小的腰牌。正面刻著一個‘令’字,反面卻什麼也沒有。
皺著秀眉,拿著這塊令,想了想,最終落羽還是決定暫時不管這些事情,先將他們一起交給北辰文昕!
陣法一關,林外守候的兩個男人就焦急的衝了進來。
“落羽沒事吧?”
“落兒怎麼樣了?”
兩個聲音一口同聲的一起問道,問完之後,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又下意識的轉過去。
“沒事!”淡淡的回了聲,並沒有理會兩人的失措,指了指地上的人,又將手中的腰牌扔給北辰文昕,道:“將這個人處理了,然後來本少的竹屋!本少有話問!”
“文昕明白!”攥緊手中的腰牌,示意隱在暗處的人將地上的屍首處理了。之後沉默的跟在落羽的身後,走向竹屋。
燭光下,竹屋中的一切顯得非常的唯美。只是此時的北辰文昕卻根本就沒有那個閒工夫去欣賞。坐在竹椅上,面容沉重的望著看不清情緒的落羽。
“知道是誰嗎”?淡淡的打破沉默,落羽輕聲的問道。
“是…太子!”有些艱澀的開口答道,北辰文昕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原本以為已經深得太子的信任,卻不想那些只是假象,太子…對他抱著很深的戒心。
“知道就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落羽起身來到窗前,再次開口道:“北辰的國考就要開始了吧?”只是呆在這裡的話,似乎根本就不濟於是,看來她只能選擇另一條途徑了!
“是!”不明白怎麼突然從太子的事情一下子就跳到國考上面去了,但是北辰文昕只是眉間微不可查的輕輕的蹙了一下,又恢復平淡的說道:“國考是北辰的大考,每年的七月十五十六兩天,分為武考與文考,以此選出將將士與文官。不知落羽問這個何意?”
“落兒,你不會是打算……”深知落羽性子的紫璃軒面帶驚訝的問道,只是即使心中已有這樣的猜想,但是卻沒有真正的說出來,他的私心裡甚至還是抱著一絲的希望,不會是他所想的那樣。
“今兒已經七月初十了啊!”望著夜空中那輪半圓的月亮,落羽的視線有些模糊。朝堂的黑暗,她自是清楚,爹從那個漩渦中剛剛跳出來,可是現在她卻自己要往裡面跳。不得不說,人生在世,變化無常!
“落兒你真的打算進朝堂嗎?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