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昌儀解釋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我等原本也只是好言好語勸他們離開,卻不想那來俊臣狂妄之極,明知我等身份,居然還敢動手,在下胸口便捱了他一拳,是他先動的手,我等還需要與他客氣嗎?”
太平公主擔心地道:“本宮自然不怕他,可是來俊臣此人心胸狹獈,睚眥必報,公子獲罪於他,只怕他會對公子不利,公子是替本宮出面,這讓本宮心中如何得安?”
張昌儀仰天打個哈哈,冷笑連連地道:“殿下不必替張某擔憂,別人怕他來俊臣,我可不怕他!”
崔滌忍不住又對楊帆興災樂禍地道:“楊湯監為了阻止來俊臣上山而被他停了職務,如今來俊臣可認為我們是被你找來尋他晦氣的,呵呵,你聽,他現在還在山下大喊大叫,字字句句可都是喊得你的名字,你可要小心些了。”
楊帆並不羞惱,只是笑吟吟地回禮道:“多謝崔公子提點,在下一定會小心一些,不叫他捉到我的把柄。”
崔滌這一拳打在空處,心中好不難過,他還想再說點什麼,太平公主已然玉面一冷,淡然道:“我們上山吧!”
“公主請!”
張同休、惠範等人連忙閃開左右,護擁著太平公主上山,崔滌一看,顧不得再與楊帆鬥嘴,急忙想要搶過去做護花使者,忽然衣袖被人用力拉了一下,崔滌扭頭一看,只見長兄崔湜臉色鐵青,陰沉得可怕,不由心中一凜,急忙放慢了腳步。
崔湜有意壓著步伐,漸漸與太平公主等人拉開了距離,這才對崔滌低聲怒喝道:“蠢材!冥頑不靈的蠢材!楊帆是顯宗之主,身份地位,比你我只高不低,權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朝廷中這官身是大是小,是高是低,他還在乎麼?
你用這個打擊他,哪能傷他分毫。倒是你我,現在正到處託庇門路,以求入仕作官。一旦成功踏足仕林,少不得要與楊帆有些呼應幫扶之處,無端得罪他這般人物,與我崔家有何益處?”
崔湜兩兄弟與楊帆的關係,如果用現代一點的解釋,就是崔盧王鄭李五姓七家七大富豪合夥投資開了一家公司,楊帆是這家公司的ceo,而崔湜崔滌這兩位公子哥兒的老爸是該公司的七位董事之一。
單憑其中任何一個董事也動不了楊帆,這兩個小開更不可能,可是因為這一層關係,雙方算是有了比較密切的關係。現在崔湜崔滌兩兄弟出來闖社會了,如果楊帆肯照應他們一些,利用他的人脈和權利對這兩兄弟製造一些便利,對他們的發展自然大為有利。
可是如果崔滌一味地與楊帆交惡,那麼楊帆若不想與崔董事關係破裂,固然不會因為他們言語上的無禮和挑釁,就對他們有什麼不利的舉動,但是卻有充足的理由不給予他們幫助和照顧。
崔滌也明白兄長所說的道理,只是他已把太平公主當成了自己的獵物,一見到楊帆就忍不住妒火中燒。
崔湜見他抬頭望了一眼太平公主的背影,不由氣極而笑,恨鐵不成鋼地道:“人家太平公主哪隻眼睛看上你了?兩個人當著你的面眉開眼去,你都看不出來,九郎啊九郎,你根本就是一個瞎子!如果你再不長進,還是回定州去吧,否則,你早晚會像那盧賓之一般,成為家族的罪人!”
崔湜說完拂袖而去,崔滌怔怔地站住,望著長兄的背影,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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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六百七十七章 小別勝新婚
夜色深深,帷幔重重,四盞琉璃燈把泉宮浴池映得美侖美奐。
方圓數丈的圓形浴池,皆以上好的漢白玉砌成,四道活水從四條銅鯉口中流出,緩緩注入池中。
太平公主站在池邊,輕輕舉臂,一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