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源。”
劉管事不耐煩道:“你只說還差多少?”
曾倉令翻著眼睛估摸了一陣,頹然道:“現在心亂如麻,一時也想不起。”他抓著木柵欄向左右看看,壓低聲音對劉管事道:“在我家裡藏著一個賬本兒,上面有確切數目,你去我家,對我那妾室豆兒講,叫她取來給你。”
劉管事點點頭,盛了滿滿一碗粥給他,又提了桶慢慢退了出去。
曾倉令家離鄜州倉不遠,雖是從七品的官兒,家宅倒也不算很大,只是非常精緻。前年春上,曾倉令妻子病故,此後也沒續絃,只是從本州“探春樓”買了個倌人作為妾室侍候寢居。
整個鄜州倉上下官吏被一舉拿獲的訊息當然也傳到了曾家,曾家上下聽了登時人心惶惶,這位如夫人放聲大哭,好似天塌了一般,一家人折騰到很晚還沒睡下,恰於此時劉管事悄然登門來了。
那如夫人對自家郎君的事一清二楚,一聽是前任李太守的管事登門,趕緊叫人把他請進書房,擦擦眼淚,趕去書房相見。到了書房一見劉管事,如夫人剛剛止住的眼淚忍不住又撲簌簌地落下來,哀求道:“劉管事,我那郎君一向為李太守奔走效力,甘為犬馬,如今遭了大難,還請管事在太守面前美言,一定要救他脫困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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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九百零五章 絕地反擊
劉管事平日常與曾倉令有來往,這位如夫人他也是常見的,但這時說話可就不比平時客氣了。
曾倉令就算只是辦他個翫忽職守,這官職也是一定保不住的,劉管事哪還把他夫人放在眼裡?
一見這婦人哭哭啼啼,劉管事眉頭便是一皺,不耐煩地道:“曾家娘子,此時哪有功夫哭鬧,快去,把你郎君密藏的帳本兒取來,若想救他性命,如今便要著落在此處了。”
婦人呆了一呆,忙不迭答應一聲,趕緊轉身又奔了後宅。
曾倉令那賬本兒平時就是由她收著的,藏的倒也隱秘。婦人取了賬本兒,急急揣進懷裡,又迴轉書房。
劉管事正在書房裡急急地轉著圈子,婦人急急閃身進來,掩好門戶,剛把賬本掏出來,便被劉管事一把搶了過去。
劉宇桓在太守府上做管事,賬房中的事情自然也是精通的,他把賬本翻開瞧了幾眼,便看懂了曾佑天記賬的路數。
劉管事一目十行,急急瀏覽,翻到最後一頁時,掐指計算一番,心裡便有了底,暗忖道:“約十萬石糧,還差這麼大的數目?一時卻往哪裡籌措去?此事還是交給阿郎頭疼去吧……”
婦人見他念念有詞的,一時也不敢打擾,只是眼巴巴地看著,直到此時才怯生生地問道:“劉管事,我那郎君被拘於刑獄之中,太守可有什麼法子麼?”
劉管事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心中忽地一動。
這小婦人生得嬌小玲瓏,二十六七歲的年紀,身材卻嬌小如稚齡少女。那領口剛剛從裡邊掏出賬本兒來,情急張惶的忘了掩上,露出一抹蔥綠的胸圍子。一痕雪膩,牛奶般雪白潤滑。乳溝深邃,更是勾人眼神。
劉管事雖不懂童顏巨 乳這等簡明扼要的形容詞,可那異樣風情卻是一見便知。再加上她剛剛哭過,眼圈微紅,鬢髮散亂,那種風情更是惹人憐愛。
這小婦人本是青樓出樓,有個諢名叫做“小金豆兒”,與另一位諢名“香扇墜兒”的姑娘齊名於鄜州,都是以嬌嬌小小圓圓潤潤著稱。劉管事雖是太守府上家人。可那一等青樓卻不是他逛得起的,哪曾嘗過這般妖嬈女子滋味兒。
到後來,他雖與曾倉令稱兄道弟,其實人家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官員,敬他重他只因他是李太守府上的管事。小金豆兒雖只是曾倉令的如夫人,他也是不敢正視的。更不要說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