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規律在於殺戮本身:所有的受害者都是在夜晚失蹤的。
那麼最令人擔憂的規律是什麼呢?謀殺的速度在加快。有六個人是在第一個月裡被謀殺的,十一個人是在第二個月。僅僅在過去十天裡就有二十二個人被殺害。警方目前所發現的線索不多,就和他們發現第一具燒焦的屍體之時找到的相差無幾。
證據互相矛盾,殘骸猙獰恐怖,是一個新的邪惡團伙還是瘋狂的在逃連環殺手?或者是警方尚未想到的其他東西?
只有一個結論是毫無爭議的:某種駭人聽聞的東西正威脅著西雅圖。
我讀了三遍才讀懂最後一句話,我意識到問題在於我的手在顫抖。
“貝拉?”
我太專注了,雖然愛德華的聲音很輕,也並不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但還是令我頭腦眩暈,嚇了我一大跳。
“我嚇到你了嗎?對不起,我敲過門??”
“沒有,沒有,”我急促地說道,“你看過這個嗎?”我指著報紙說遭。
眉頭開始在他前額緊蹙起來。
“我還沒瀆今天的報紙,但是我知道事情越來越糟糕了。我們得采取行動了??要快。”
我不喜歡這樣。我討厭他們中的任何人去冒險,不管西雅圖那裡出現的是什麼東西,或是什麼人真的開始令我感到恐懼了,但是一想到沃爾圖裡就要來了,我也會感到同樣害怕。
“愛麗絲怎麼說?”
“這就是問題,”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什麼都看不見??雖然我們已經好多次下定決心去查明情況了。她開始失去信心了,她覺得這些天好像錯過了很多東西一樣,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使她的預見力偷偷地溜走了。”
我瞪大眼睛:“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誰知道?沒有人作過研究??但是我真的懷疑此事,這些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更加嚴峻了。看看阿羅和簡。”
“那就是問題所在嗎?”
“自我實現的預言,我想。我們一直在等愛麗絲看見什麼,這樣我們就能去??因為我們實際上在她看見以前不會去,所以她看不見什麼。她看不見我們在哪裡,或許我們得盲目地做這件事情了。”我戰慄了:“不。”“你今天上課的願望強烈嗎?我們只有幾天就要期末考試了,他們不會讓我們考新內容的。”
“我想一天不上學我沒什麼問題,我們做什麼呢?”
“我想和賈斯帕談一談。”
又是賈斯帕,真奇怪。在卡倫家裡,賈斯帕總是有點兒像處在邊緣一樣,是事情的一部分,卻又不是核心。我自己未說出口的猜想是他是為了愛麗絲才留下的,我有這樣的感覺,他會跟著愛麗絲到任何地方,但是這種生活方式不是他的首選。他跟其他人比起來並沒有那麼忠於這樣的生活方式,這一事實很可能就是他為什麼更難堅持的原因。
不管怎樣,我從未看見過愛德華如此依賴賈斯帕,我又不禁想知道他說賈斯帕的專家知識指的是什麼。我真的對賈斯帕的歷史瞭解不多,只知道愛麗絲髮現他以前,他來自南方的某個地方。出於某種原因,愛德華總是迴避關於他最新的弟弟的問題,而且這個高個子金髮吸血鬼看起來就像一個憂鬱的電影明星一樣,我總是非常害怕,不敢直接問他。
我們到達他家的時候看見卡萊爾、埃斯梅和賈斯帕正聚精會神地讀報紙,他們的聲音很低,我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愛麗絲坐在奢華的樓梯最下邊的一級臺階上,神情沮喪。我們走進來的時候,埃美特從廚房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似乎十分輕鬆,沒什麼事情能讓埃美特心煩意亂的。
“嘿,愛德華。翹課了,貝拉?”他笑著對我說道。
“我們倆都翹課了。”愛德華提醒他。